苏阙身体畏寒,多燃的两个火炉让屋内甚是温暖,两人脱了外裘进屋,简子鱼四周查看完毕这才关门细谈。刚关上门,简子鱼就重重地跪地,低垂着头颅。
“师傅,徒儿护主不力,请师傅责罚。”
言安知道简子鱼生性好强,期间发生两件大事,小易受伤,苏阙落谷受伤,都把罪责拦在自己的身上,平时沉默寡言,更是不会把心中所想述于他人,必是深受煎熬。言安走上前扶起简子鱼,望着眼前的爱徒,甚是怜惜,不由地想起往事。
简子鱼带着玉佩来找自己的时候,一身衣服不仅破而且短,膝下手臂都暴露在空气中。全身瘦骨嶙峋,眼神却甚是慑人,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情绪让言安一下子想起了将军第一次带苏阙到别院去见自己和烟娘的时候,那时候,苏阙的眼神和他很是相像。子鱼资质很好,骨骼惊奇,虽然学习晚了些,但是本身勤勉加上言安不时配的药,竟进步神速,言安和花酒都看着频频称奇,言安就收了子鱼为徒,没有任何藏私,倾囊相授。
“子鱼,虽然你有错,但是主要错不在你,起来吧。”
“师傅……”简子鱼听到师傅温暖的语气,不觉中心中一暖,两月来一直压着自己心中的那块大石,也瞬间放了下。
言安看着爱徒的情绪稍微缓和之后,才对着苏阙道:“主子,今晚的饯别宴,可是鸿门宴,七皇子和右相的人今晚必定会有所行动。”
“父皇是真的生病还是假的生病都有待考虑,七弟和右相就已经等不及了,今晚,就看看他们要演何戏”
“这是我新配制的解药,上次那些都已经用完,主子带上以防万一。”
是夜,当苏阙穿戴好一切的时候段公公已经在门外等候,苏阙拢了拢身上的狐裘,这才步上轿辇。轿辇内虽然铺上细软,但是还是冰凉,吐出一口气就能看到白雾缭绕。
到了宫中,远远就看到兴宇殿灯火通明,听到管弦喑哑,慢慢走近,殿内的人语声,笑声,脚步声也接踵而至,这里恍若于外界隔绝,外面的寒凉一点都冷却不了皇宫的奢靡。每个王朝都是一样,即使再怎么明圣,都抵制不了奢靡,就算是国库空虚的晋国还有治国严谨的戎国都一样。
真正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苏阙随着段符水走到自己的席位,入座。刚坐稳,就看到闻人谨从大门进来,一干人都起身行礼。
“爱卿不用多礼,今天是为苏太子饯别,不用拘礼,一定要做到宾主尽欢。”
“诺!”
苏阙打量这大殿中间的闻人谨,半月不见,伤势已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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