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
青雅仿佛被什么猛得撞了一下心思,从里到外疼了起来,好像是命运的一个叹息,大滴大滴的雨水顺着云筝漆黑的长发蜿蜒而下,流过眉梢的轻浮,又流过白瓷样的下巴,勾勒出一条完美的弧线,就像是美人泪……
青雅紧紧的抱住了云筝,冰冷彻底的雨水浸透了他的湖青秀袍,
“青雅,我的傻瓜。”云筝悄言。
当狼狈的两人回到家时,在雨中淋了近两个时辰的云筝打起了喷嚏。
青雅慌手慌脚的帮他换了衣服,让他上床躺着,又去熬了姜汤,完全忘了自个儿也是湿透了的那个。直至端了姜汤到了云筝近前,云筝皱着眉扯了扯他的湿衣,接着姜汤,趁着青雅还愣愣傻傻之际,三下两下剥去了他的外衣,手刚伸至中衣,青雅回神瞪着云筝,逃也似的着着中衣跑了,身后只传来云筝的嚷声,
“青雅,穿着湿衣会着凉的!”
青雅紧紧的关上了房门,靠着门,才惊觉,全身早已冰凉一片。
可是,青雅不管也不顾,想惩罚自己似得,坐在冰冷的地上。
云筝久久地站在门外,然后转身回去了。
廊沿下的那把油纸伞终于告别了那几十年如一日的孤寂,它的侧旁,横竖倒着两把伞,一个刻了个“沐”字;一个还是“沐”字。
雨就这么断断续续的下着。纵然晴了,不了半日,便又是一番狂风暴雨,倒不如不晴。
云筝知道青雅是在躲着自己,每日借口军械之事,早出晚归,留在那边府里。
小院里,又静了下了。只有云筝坐在那廊沿之下,舍不得去。一直等到青雅回来,仰头笑声,“青雅,你回来了。”
不等青雅说什么,回屋倒头便睡。
而书房里,墨砚好了,茶沏好了,灯芯也挑过了……
这日,青雅去押送军械进库,又要大半夜才回来。云筝突然想起了那天香楼的烤乳鸽,天又放了大晴,他便出去活动活动筋骨,顺便买回来给青雅当宵夜。
天气大好,街上人似乎也多了起来,但若仔细瞧,竟是不同寻常,每个人似乎行色匆匆。
沐云筝看出了端倪,起了疑心。站在街边看了一会儿,拉住了一个形色有异的行人,谁知衣角翻起,竟露出一个透碧的玉来,竟是王府的线人。
“出什么事了?”沐云筝低声责问。
那人一福身,道“回世子,刚刚西校场的那条山路被雨冲垮了,军械……”
云筝送了手,仿佛失了聪,世界都失声了
他猛地推开那人,径直向西校场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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