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拿绳子拉着走。
锦岁小心地扶着凌爷爷,忍不住好奇低声问:“阿爷,您真会看面相啊?”
凌爷爷嗤一声:“凡是干杀人越祸的勾当,有几个父母双全的?他们这些人便是大意丢了啥,也会算到别人头上。”
“反正这幼年丧亲、横遭小人的说法,对江湖人来说,十个有九个中。”
锦岁大为佩服,要不是时机不对,她真想给凌爷爷竖个大拇指。
这走江湖算卦,算的哪里是玄学啊!算的是人情事故。
那个押着锦安的山匪,在锦安连跌三跤之后,也不管他了,只牵着绳拉他走。
走到锦岁和凌爷爷身边时,锦岁发现他眼上蒙的布是湿的,语气自责又愧疚地道:
“对不起爷爷,都是我不好。”
凌爷爷忙安慰他:“没事,爷爷和姐姐都不怪你。就算你没跑,今个咱们祖孙三个也逃不掉。”
那山匪一拉绳子:“走快点!再墨迹老子宰了你们。”
三人不敢再说话,小心地跟上。
当听到人声喧哗的时候,眼上的布被山匪扯掉,只见一座由木头和竹子搭建的山塞,处于山谷之中。
往来的人有两种,一种是提着鞭子或是扛着刀的山匪,更多的是衣衫褴褛的普通人。
普通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被山匪支使着挖矿开荒。
不知为何,单看一个山匪时,没什么感觉,但到了这山寨,锦岁本能地感觉到,这些山匪是有人统管着的。
并且有组织有纪律,他们并不是普通打劫过路商人的山匪。
她猛地想到之前抓到凌爷爷的黑毛痣山匪,也是抓普通人。
这隔了几百里远呢,难道如今山匪不再打劫商人,而是流行拐卖人口?
押送他们的山匪将三人推到柴房中,凶狠地告诫一句:
“老实等着,敢乱跑腿打断!”说罢琐门离开。
锦岁忙去看后窗能不能打开,却听锦安指着草跺惊呼道:“这里有个人!”
锦岁忙过去查看,主要是看这人是死是活。
移开草堆,只见这人遍体鳞伤,脸上都有两道鞭打的血痕。衣裳都抽破烂了,露出的皮肉全是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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