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亲近的人。”他咳了一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道,“谢家所有人都怕他,他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邢公子,包括对你们邢家。”
邢庭傅眼皮跳了跳,文玺……这本是他胡乱接绣球惹的事,却将弟弟也扯了进来。
“不过,你若能入京为官,将三儿也接来,离开爹的眼皮,这倒能撑上几年。”
入京为官啊,邢庭傅收起手中的折扇,轻轻叹了口气。
“你不想?”
邢庭傅无奈地笑笑。
谢云翰看了他一会,垂下眼:“这本是谢家一本烂帐,与你无关。”他看到案上母亲写给他的信,里面是满满的无可奈何。
邢庭傅笑道:“皆是阴差阳错,三儿的绣球会砸到我,也许也是种缘分。”
“缘分。”谢云翰口中念着两个字,想了一会,也笑了,他长长出了口气,道,“两年,至多两年。”
“什么?”邢庭傅有些疑惑。
“一朝天子一朝臣啊。”谢云翰的尾音拖得很长,微微的哑。
邢庭傅有些明白了,他惊讶的看着桌子后面的吏部尚书。
“只手遮天的国舅,为什么忽然告老还乡?他在准备退路,可是朝中要有可以掌控的棋子,冕之不怎么听话,所以……”他看了看邢庭傅。
“所以他无论如何都要我入京。”邢庭傅心里的疑虑都渐渐明晰。
“而我呢……”谢云翰看着前方虚空的一点,似乎有些出神,“他以为我能保他全身而退,可介时恐怕我都自身难保……”太子……可不喜欢他啊,“快了,就这一两年的事了。”
邢庭傅看到谢云翰微不可见的扬起唇角,带了丝讽刺,阴冷,却那般疲倦。他打了个寒颤,这个谢云翰与他初见时又有些不大一样,似乎并没有那般温和,无害,前几日那样的姿态——其实是在试探他吗?
谢云翰忽然伸手从一旁的画缸中抽出一卷画纸,慢慢展开,摊在案上,看了一会,才道:“邢公子,这是你画的吧。”
“?”邢庭傅莫名其妙的凑过去,却愣住了,“这……怎么会在这?”这正是他为谢三画的像,不是该在谢府吗?怎么到了谢云翰手中?
谢云翰没有回答,只是道:“画的很好,尤其是眼睛,真是灵气的很,我倒好像看到他就在眼前了。”
“唔……我也这么觉得。”邢庭傅毫不客气的点头,这是他难得的长处了,也就无需谦虚了吧。
谢云翰笑了,又从画缸中抽了两卷:“你看看这个。”
难不成又是他的画?邢庭傅迷迷瞪瞪的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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