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客（1）往事梦魇【血腥预警】

('春夏

\n嫩绿的晚风

\n淌成了黑红的血浆

\n柔蓝的黎明

\n绽出了枯白的脑仁

\n轧倒了追风的他们

\n碾平了纯稚的

\n信仰

\n青春

\n——Forthosewhoremember.献给记得的人们。

\n.

\n（再次预警：本章内容极其血腥）

\n.

\n一、往事梦魇（ShadowsofOld）

\n大地在颤栗。

\n低沉的嗡鸣渗透血肉，细微的震动沿着地表爬行，最后如蛇一样从她的脚踝蜿蜒上攀，冰流般顺着脊柱急窜，直冲颅顶。

\n冰冷的手拉她更紧。学生们惴惴不安地对视，忧心忡忡地低语……

\n机关枪急促的金属爆破声撕裂了空气。并不是电影里“哒哒”的脆响，而是骤然迸发的爆炸声，密集如骤雨倾盆，暴烈如霹雳惊雷。

\n砰砰砰砰——

\n她胸腔怦怦怦怦，骨骼都在颤抖。火光激闪，夜空映得通红。她被人扑倒。有人尖叫，有人倒下。鲜血黏腻，溅了她满头满脸。

\n一波几秒的扫射。灰绿色制服慢慢向他们推进。弹雨停下。她耳中一片嗡鸣。

\n前沿有个勇敢的男学生站起身大叫，喊声落在她耳中，却似笼罩了厚厚的灰尘骨烬。

\n“法西斯！土匪！”他在喊，“刽子手！打倒法西——”

\n枪声雷动。他栽倒在地。

\n一枚罐子划破血色天际，拖着白色尾烟，旋转着坠落——

\n嘶——砰！

\n有人大喊：“催泪弹！”

\n太晚了。刺鼻的白雾迅速蔓延，弥漫了整个视野。烟雾钻入鼻腔，她的眼睛和喉咙剧烈灼痛，眼泪夺眶而出，肺叶灼烧的疼。

\n地表的震动越发明显，但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伏在地上猛烈咳嗽。一辆辆金属机器……冰冷、机械、沉重的咆哮声如潮水般滚滚而至。

\n一只湿冷的手紧紧拉住她，“跑呀！快！往东！”

\n隆隆的震动声喇喇前卷，与他们擦肩而过。她被那只手拉着跑，竭尽全力地迈着双腿，但似乎有股隐形的力量拽着她的脚，她怎么也跑得不够快。

\n抬腿、向前、迈腿、蹬地……抬腿、向前、迈腿、蹬地……抬腿、向前、迈腿……

\n漫长、费力、痛苦、疲惫……

\n一步、一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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