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惊肉跳,他恍惚明白了,酋德离去,烈布这是悲伤过度,几近魔障了啊。
哥哥,缇班望着烈布消瘦凹陷的双颊,眼睛一热,轻声唤道,“哥哥定是悲伤过度,出现幻觉了,昔人已逝,岂能复生,大王要节哀顺变,保重龙体啊,兰陵还需要您,百姓还需要您,您不能在作践自己了!”
嘘嘘,不许胡说!烈布不快的瞪了缇班一眼,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兄弟,今天哥哥让你来,是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告诉你,朝中人多嘴杂,事关立褚大事,不得已才把你唤来此地。”
啊——缇班瞪大了双眸。
嗯,烈布点点头,他微微叹息了一声,“你我本是手足兄弟,却为了王位争杀多年,我知道你一直想做这个王,但是却一直被我无情的压制着。”
不不不,缇班大惊失色,烈布这是怎么了,他看上去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缇班不禁毛骨悚然。
“哥哥多心了,那是早年弟弟年幼无知,冲撞了哥哥,现在小弟一心只想臣服在哥哥麾下,断没有一丝篡位之心!”缇班一头磕在坚硬的地面上,烈布这是在试探自己吗,难道烈布还是不相信自己,托雷一死,难道他,他——缇班禁不住浑身一抖。
唉!烈布重重的叹了一声,“快起来,这里不是朝廷,你我不是君臣,是兄弟,快快起来说话!”
缇班这才惶惑的站起身,烈布指了指身旁的椅子,“现在只有你我兄弟,快坐下说话。”
“缇班,我已经深思熟虑,我打算把王位禅让与你,不许讲话,听我说完,”烈布挥手断然阻止了缇班,“我已经秘密下诏,诏书现在放在了祁汉大人的手上,另有我的亲随坷伦为证,明日,在朝中祁汉将宣布此事,并昭告天下,至于我么,只说病体难愈,倦怠朝政便可,你在朝中威信甚高,又有祁汉辅佐,我相信你登上王位会得到群臣拥戴,你多年厚恩天下,你继承大统也算众望所归。”
哥哥——缇班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烈布让位?他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烈布瞪了缇班一眼,“我自有去处,你不必寻我,但是你要记住,即位后,如果你没有勤于朝政,厚待臣民,令兰陵硝烟四起,民不聊生,小心,我会打断你的另外一条腿!”
哥哥!缇班喉中发出呜咽的悲鸣,“哥哥到底要去向何处,您到底为什么啊!小弟知道您与酋德心心相印,情深似海,可,可是酋德已死,您不能这样——”
闭嘴,烈布气鼓鼓的一挥手臂,“他没死!你再说酋德已死,我先砍了你的头!”
那,缇班望了眼棺椁中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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