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与威势也随之散去,待到踏入死士黑鳞卫准备的轿中,那散落的长发已经尽数盘起。
如今的她又成为了大褚国难堪大用的少年皇帝。
褚因离开了这里。
别苑的寒意,被火炉驱逐。
谢玄衣来到了红亭之中,他坐在了陈镜玄的对面,年轻的国师在轻轻吹着热气,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摇曳发青的炉火。
“就这么活着,实在是一件憋屈的事情。”
谢玄衣望向褚因离去的方向:“身为皇帝,却连基础的尊严都没有;明明聪慧,却偏偏要扮做傻子。你说,这天下如此之大,只待在皇城之内,是不是一件很遗憾的事情?”
“这世上之事,总是如此。”
陈镜玄柔声说道:“月满则亏,哪有十全十美的好事…有些时候,总要对命运做出一些让步。褚因生在帝王之家,是极大的幸运,也是极大的不幸。”
“生在帝王之家,哪里是极大的幸运?”
谢玄衣淡淡道:“在她身上,只有不幸,没有幸运。”
“倒也不能这么说。”
陈镜玄笑了笑,无奈说道:“若是推倒这堵高墙,她会站在无数人梦寐以求的世俗顶点。”
“她办得到么?”
谢玄衣面无表情道:“推倒圣后,靠一个十岁孩子?”
大褚皇城,谨言慎行。
有些事情,哪怕是说出口,都会招惹晦气。
但谢玄衣不怕晦气。
今日这番密谈,只差把“谋反”二字写在脸上。
“这件事情…有很多人想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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