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契这些人,截杀紫青宝船,必定以失败告终。”
元继谟陷入沉默。
“在你的计划里…他们都是注定牺牲的棋子。”
谢玄衣直视着眼前男人的双眼:“负责执行截杀计划的人,只有一个。不是赤仙,不是宵游,更不是你带来的特执使…你信不过其他人,你只信得过你自己,雀契这些人死后,皇城司便有了真正清算‘邪祟’的理由。这个计划到最后,登船杀光所有人,处理现场的人,是你自己。”
“哗啦啦——”
话音落下,江风变大,涟漪也随之变大。
雾气中垂落的斗篷,被风吹得摇曳翻涌,与浪花一同舞动。
小船那边响起了淡淡的掌声。
“有意思。”
“真的很有意思。”
元继谟抬起双手,轻轻拍了两下,他带着欣赏,也带着怜悯,注视着眼前的少年:“谢真…本座以前一直不相信知己二字,因为这世上从来没人能够猜透我的想法,可你是个例外。如果你出身在皇城,说不定我们会是朋友。”
“朋友?”
谢玄衣听到了世上最荒唐的笑话,他摇了摇头,冷冷说道:“你没这个资格。”
元继谟眯起双眼。
谢玄衣带着轻蔑,带着漠然,一字一句说道:“我之所以了解你,只不过因为我见过太多卑劣自私的人…元继谟,要论卑劣,你是其中最出彩的一位。”
“多谢谬赞,我喜欢这样的评价。”
小船上的黑甲男人自嘲地笑了笑,旋即坦然受之,并不感到丝毫恼怒。
元继谟仰起头来,望着天边流淌的彩云,感慨说道:“卑劣是这世上最不被人理解的美德,如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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