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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心念一转,没等蔡霖答话便道:“文暄提起过去,他母亲当故事跟他讲了一些南疆风情,可惜那时候他还小,很多东西都记不住,不知那些大臣有没有知晓南疆风俗的,叫来给哀家和文暄讲讲。”
欧阳铿看了一眼蔡霖,见他只是微笑,并不反对,便仔细想了想,然后叫道:“李彦文,朕记得你以前在越州任过知州,是不是?”
有个中年官员马上过来,抱拳答道:“正是,臣曾在越州做过两任知州。”
“那好。”欧阳铿神情温和地说,“越州与瑞国接壤,你一定知道不少南疆的风土人情吧?”
那人躬身道:“臣略有所知。”
太后对欧阳铿说:“皇帝,哀家老了,耳聋眼花,让他上来讲给哀家听吧。”
“母后强健得很,何出此言?”欧阳铿安慰了一句,转头道“李爱卿,你上来,太后想听听南疆的趣闻轶事,你来说说。”
那人便奉旨上了丹墀,本应跪下侍候,但太后一向都表现得体恤下臣,便恩赐他坐下说话。她先问了些南疆的地理特征、天气、物产等等,然后才很自然地转到“养蛊”之事上。
那人知道得不少,滔滔不绝地对她介绍了南疆养盅的风俗,便是情人之间也互相下蛊,以防对方变心,那都不算奇事。但各种蛊虫的神奇诡异令人难以想象,他曾经亲眼所见很多事例,因此说起来如数家珍,最后才绘声绘色地说到蛊王,“那是南疆大祭司及其后裔才能养的,其他人都没那个能力。据说也有人曾经甘冒大不韪,尝试着饲养,结果蛊一成熟便即反噬,将饲主一家吃得干干净净,又飞出去肆虐,当地人向大祭司求救,大祭司动用自己的蛊王,才将其制住。几次下来,便没人敢养了。我没见过蛊王,听南疆过来的老人们说,一只蛊王比得上千军万马,过去曾有与他们相邻的乌国派出五万大军,企目抢占他们出产黄金、铜和玉石的几座山脉,却在几天之内陆续被蛊虫吃光。自那以后,便再也无人敢打瑞国的主意,国中的百姓都过着安居乐业的生活。大祭司在南疆诸国中有着神圣的地位,凌驾于诸王之上……”
他侃侃而谈,却让太后与欧阳铿听得直皱眉,周困侍候的太监与宫女更是心里发怵,吓得不行。
说到最后,那人话锋一转,笑道:“若是一只蛊王就可以横扫天下,那瑞国的王早就可以北上侵略我国了。可天地万物相生相克,不可能会有一物猖獗至失控。通常养盅的饲主一旦达到目的,蛊就会反噬,因此养盅之人都会小心谨慎,只词养自己能够克制的蛊虫。而盅王能压制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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