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些花。”
蔡霖便知晓欧阳平有话要单独和欧阳锉说,马上做出很有兴趣的摸样,“我幼时见过的大都是南方的名花,北方的很少见到,世子搜集的肯定是好的,一定要好好观赏观赏。”
欧阳锉见他高兴,便愉快地点头,“好,你去吧,跟皇嫂和世侄聊聊天,回头我也去看看。”
蔡霖答应一声,便跟着王妃和欧阳珏出去了。
欧阳平示意所侍候的下人都出去,辅理的总管亲自把门带上,确保无人偷听。欧阳锉一看这阵仗便知道事情不会小,脸上的笑容也小时了。
等到殿门关上,欧阳平忽然离座,跪在欧阳锉面前,郑重地道:“皇上,臣有罪。”
欧阳锉很冷静,“皇兄,朕最知道你的性子,你不可能犯下什么大罪。你先起来,这是在家里,咱们是亲兄弟,那些君君臣臣的放到一边,不要拘礼。有什么事你尽管跟朕说,是不是有谁让你受委屈了?”
欧阳平被他几句暖心窝子的话说得老泪纵横,伏地哽咽道:“皇上,当年先皇忽然病重,猝然崩逝,你远在江南,不知其中内情,而当事人都被灭了口,只有愚兄知道其中真相,而幕后主使却不知此事,愚兄才侥幸保得一命。本来,愚兄见你无恙归来,顺利登基,又剪除异己,坐稳江山,便打定主意,让这件事烂在肚子里,一辈子也不告诉你。将来入了太庙,愚兄自去与父皇请罪,请求他的原谅。”
他这番话仿佛晴天霹雳,让欧阳锉惊得脸色煞白。先帝驾崩后,能让欧阳平这个皇子噤若寒蝉的人除了自己外就只有太后了。短短的一瞬间,他心里便转过无数念头,却都是一触即避,不敢深想。他呆呆再坐在哪里,都忘了叫欧阳平起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控制住自己,浑浑噩噩地起身上前,将欧阳平扶起来,搀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欧阳平见他神情有异,便不敢再说,赶紧握住他的手,连声说:“皇上,保重龙体。”
欧阳锉这才镇定下来,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拿起几上的热茶喝了两口,这才冷静地看向他,“皇兄,你说吧,把当年的事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欧阳平看着他眉梢眼角透出的坚毅,纷乱的心也平静下来。他也喝了口茶,将杯子放下,这才从头细说,“愚兄的亲娘位份不高,皇上是知道的,因此愚兄一直与娘安守本份,平静度日。父皇并没有特别看重我,但也没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