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但现在,她看似沉着,脸上的神色虔诚而专注,心里已经没有了那时的底气。
符纸点燃了,火焰跳动,烧出了灰烬,落进水杯里。
沈眷端水杯,端起来的时候,杯底和桌面磕了好几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眷看着身前的空气,说“我喝了,你做好准备。”
符水很难喝,滑下喉咙的时候,有一种尖锐灼热的刺痛,伴随着剧烈的恶心。沈眷闭着眼睛,强迫自己一口气灌了下去,喉咙疼得像要被烧坏了,胃里剧烈地翻滚,她脸色白得毫无血色,锁着眉头,缓了好一会儿都没缓过来,反倒越来越糟。
像有一双无形的手顺着她的脊椎抽走了精气,沈眷浑身无力,昏沉晕眩,眼前模糊起来,物件都有重影,几乎看不清。
符水减元气,使人身上阳气减弱,到一个阴阳相交的临界点,这样才能让阴鬼上身。
沈眷喝过两次,有经验,知道现在是她最虚弱的时候。
小歌怎么还不来她看着身前晃动的地面,想,这小傻子又犯倔了吗她想开口催促,可是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提不起来,于是她只能心焦,在心中默默地盼着顾树歌快过来。
过了不知多久,符水的效果过去了,顾树歌始终没有来。
沈眷恢复了些元气,她张口,却没有说出责备的话,也没有提她刚刚有多难受,只是问“怎么了哪里不对劲吗”
她脸色惨白,眼神却很镇定,很容易就使人心生信赖。她对着空气,温声劝说“我知道你很为难,你担心伤害我。但现在和上回不一样了,你上我的身,我才能知道你好不好。”
她说完,停下来,像是给顾树歌思考反应的时间,然后她重新准备器物、符纸、香烛。
准备开始的时候,沈眷抬头,看向身前的位置,她觉得顾树歌就在那里,她又嘱咐了一次“你要听话,这次和上回不一样了,你要听我的。”
她强调了一遍,这次和上回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没有说。
仪式从头开始,沈眷喝下符水,再一次承受符水带来的伤害,这次更加难熬,她身上冷汗淋漓,身体失去了重量,轻得像是不是自己的了。
书房中静悄悄的,她在独自经历痛苦。但她坚信顾树歌是在的,所以她掩饰得很好,除了额头上不断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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