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甚恭,杨沅是真不在乎。
蕞尔小事罢了,他真正关心的还是大宋的军国大计、长策大略。
此来,他不是为了继续在临安的角色,充当一个什么破案如神的大清官,而是要如何利用好裘皮儿之死,破坏杨政靠向利西吴家的计划。
定军山诸将的些许冷遇,他怎么会放在心上。
直到穿过一道道官兵把守的军营大门,到了驻军营地,才见一员员将领肃立在辕门之外。
杨沅和陈涿光相继下了车,杨寿顶盔挂甲,紧跟在杨沅身侧,左顾右盼,目光炯炯。
因为他智商的缺陷,再加上杨政对这个孙儿既怜惜又宠爱,所以从不舍得叫他做什么。
殊不知杨寿智商固然有缺陷,却也能感觉得出别人对他的态度。
他知道人家都觉得他傻,不愿意让他做任何事,也是因为他傻。
而杨沅能让他亲兵队长,这让杨寿格外欢喜,他觉得自己也是有用的。
所以,他一定要做好这个侍卫长,绝不能办砸了差使,真的证明他傻。
杨沅和陈涿光一下车,定军山驻将便拥上前来。
众将领中间,簇拥着一个美妇。
美妇身上套了一件素青色的褙子,袅娜的腰肢间束了一条带孝的缟带。
一头黑亮润泽的挑心牡丹髻上,插了一支长白玉簪子,额上也系了一条孝带。
因为正在孝期,身上没有什么珠玉钿的装饰,脸上也没有施过脂粉。
那一张清水脸蛋儿莹润嫩白,虽然因为已是三旬妇人,肌肤不似少女一般紧绷,却因而有了一种松驰、妩媚的雍容。
陈涿光跟上一步,急急小声道:“她是裘皮儿的遗孀,徐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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