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底下,好像还有一层皮,坚实紧绷,毛孔细小。
他看了看,就不再去想了,决定等到撤了岗,回到营房再说…不,不能只等着撤岗,他还有事要做,要去见娄何。
于是他转脸朝旁边的另一个镇兵、唐川点了下头:“我去看看娄行走。”
唐川也点了下头。这事是应当做的——他们来看着娄何,是要每隔一会儿就走到客房的门前去看看的。是看娄行走在做什么、撤岗之后要记录下来报上去,也是要看看他有没有什么需要的。
关于娄行走的事,周季和同僚们都觉得…怎么说呢,私底下有人传,娄行走这些年并不是真的在教区之内游历,而是叛教做了太一道的剑侠。前些日子来到棺城,似乎是打算刺杀吴山主。据楼堡里的同僚说,虽然山主只一招便将他制住,可他的确是动了手的——在山主抬手之前,娄行走发出的飞剑一口气就斩了五六个人。
要这事是真的,就实在难以理解。周季一边往客房门口走一边想,娄行走要是真叛教了,山主擒下了他,又为什么以礼相待、叫他住在这里?
而他要真成了个太一道的剑侠,又怎么会被擒下之后就自废修为、安心地待在这儿了?
他走到客房门口,向里面看了看。
此时夜深了,客房里点亮五六根蜡烛,娄何正半卧在地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举着一卷书看,应该是听到了脚步声,但并没有回头。
周季在门前站了一会儿,转脸看看唐川。唐川微微仰起脸,似乎在询问他里面有没有什么动静。
周季就皱起眉,对他摇了摇头,又招招手。唐川愣了愣,朝他走过来——两人距离两步远时,周季忽然抬了一下手。
一抹剑光嗖地从掌心射出,将唐川的脑袋扎了个对穿。唐川身子一僵,往前倾倒,周季立即扶住了他——客房是建在木台上的,底下有空间。此时入夜了,那底下黑洞洞的一片,他就把唐川的尸身推到那里面去了。
外面还有同僚做暗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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