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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霍云庭似乎是看穿了她的紧张和疲惫,没和她搭任何话。
距离京大还剩一个路口,他出声提醒:“快到了
沈语慌忙睁眼。
她刚刚睡着了,还睡得很沉,希望没出丑。
新闻电台在重播京市明天的天气预报,音量很小,混合着车轮胎映过湿润马路的水声。
装作看窗外,她偷偷摸了一下嘴角。
很好。
不幸中的万幸。
没流口水,还能继续在这个星球苟活。
….…刚刚忘和您讲了,
我从南门下。“
霍云庭专心看路,并不回头,“知道。“
她顺着霍云庭的视线看向前面,很快就明白了他这句“知道”是什么意思--外面就是学校南门的教职工小区。
宵禁前最后一波学生返校潮,去老校区打完球的男生拎着外卖盒子,三五成群的往这边走。
沈语下意识地转身。
校门外的霍云庭还没走
两束远光灯亮起,穿过大门生锈的护栏,月光般将她侵没。
霍云庭远远地向地点头
致意,眼里含着一些笑意,
疏离而客气。
沈语有种被抓现行的无措,连忙转身。
她莫名地想起了自己刚
刚转学来京市,去寄宿学校
报到前,曾在霍家短暂停留
两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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