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打掉的心思,他自然没有喝过安胎药。
这一碗药喝下去,息白感觉自己似乎舒服了许多,胸口也没那麽闷了。天之寒拿出一块手帕,擦去了息白嘴角的药汁,再给他盖上被子,再没有别的什麽亵渎举动,对息白更是显得体贴。
“怎麽还没有醒呢?”天之寒自言自语,声音更透出关切之意。
息白只得睁开眼睛,怔怔望著天之寒,双颊微微发烧。
“你醒了?我看你身体不好,所以希望你别走,先将身体养好,那才是最重要的。”天之寒絮絮叨叨,渴望著息白留下来。
息白望著天之寒的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只觉得自己那份抵御的能力,越来越弱了,看著天之寒的眼睛,只觉得心魂摇动,更忍不住贪恋这份温柔。他无论身心,都格外疲惫,可是他却不能留在这里。
“多谢你的好意,只不过我总是要走的。”息白口气虽然淡然,可是觉得屡次拒绝天之寒,那拒绝变得越来越不容易。
天之寒却并不知道息白所想,他容颜俊雅,谈吐温和,也没什麽人会讨厌他。身边的人都自然想跟他亲近。只不过也不知道为什麽,息白对他却是越来越冷淡了。天之寒心中顿时有了一种挫败感。
天之寒情不自禁说:“息白大夫,我有什麽地方得罪你吗?你为什麽这样讨厌我?”他声音里带著淡淡的委屈,接著叹了口气。
息白心里面不断的挣扎,最後说道:“其实你非但没有得罪过我,尚是我的救命恩人。”
天之寒微微一怔,听著息白说道:“那时候我才十六岁,还在江南时候,被师父赶出山庄,然後又染了瘟疫,病得甚重。我那时候连眼睛都看不见,是你一直照顾我。”他那段日子,像一个野人,住在山洞里,每次都是恩公给他带来药物和食水,又不嫌弃他身上的恶臭,给他换药。直到他眼睛能看见了,睁开眼睛,恰好看见了天之寒俊美的容貌,过了很多年了,他仍然记得很清楚。
天之寒听了,依稀记得这件事情,那时候他随著息白去江南,因为容雪儿送云玉去江南住。晏惜略有段时间天天外出,天之寒问起来,只说他是去照顾一个病人,天之寒本来不大相信的。可是後来,他真的有看见那个病人。
那一天,晏惜略要走了,吩咐天之寒送些银子给那病人,那是一个臭烘烘脏兮兮的小子,一双清澈的眼睛看著自己,痴痴的,充满了感激。天之寒也没有放在心上,这种爱慕的目光,他也不知道收到多少。他只是微微一笑,就这麽走了。
他生平只去过一次江南,否则天之寒早将那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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