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了脸给他喂。
这个动作就简直要折了陶大人的寿了,皇帝陛下竟然蹲在了床头,跟个下人似的服侍他,陶宴一口水喝的是柔肠百转,又想爬起来说不行,又总爬不起来说不出口,耳根子都红透。
“陛下……臣,臣自己来就行……”
云暧不做声,给他喂了水,床底下那小厮已经睡的一地口水,云暧给陶大人理了理散落的头发,撩到颈项去,觑着他打量了一会,莫名其妙冒出一句:“陶宴,我怎么觉着你挨了打的样子怪招人待见。”
陶宴无语,皇帝陛下想说什么?
云暧想起他对陶大人最初是有好感的。在许昌的时候,那会陶宴是段荣的人,要带他去河阳。火光之下青衫翩然,一举一动一言一笑都风流无限,浑身那味道,当真有些勾魂摄魄的意思。
当时云栩跟赵吉追来,他提剑对战赵吉,云暧平生也没见过人把剑使的那般,招式凌厉,杀气腾腾,然而姿态又从容风流,潇洒至极,不像在杀人,倒像在作剑舞。
云暧那会只是暗暗惊艳,及至在刘程府上,意外看见给人扒光了衣服绑在树上拿鞭子抽的那位好汉,浑身是血肮脏狼狈,头发遮着脸,云暧只看那□□的身体,怀疑那本人该是个相当的美人。
莫名就联想起了在许昌宫外见到的那人。
然而之后,陶大人的表现就让皇帝刮目相看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集天下无耻猥琐龌龊于一身,倒足人胃口。
云暧看他挨了这顿打,软绵绵躺着那模样,又乖起来了。
原来他是比较喜欢看陶大人倒霉。
云暧看他这样子,心里莫名有些愉悦,陶宴光屁股趴着晾伤,脊背,臀部,大腿没一块完整,因此穿不得衣服,是个□□裸的形状。只搭着块雪白的薄绢遮羞。这会到了上药的时辰,云暧也不叫小厮,自作主张的拿了药过来,用薄而滑质的玉片刮去流血污坏的部分,重新撒上干净的药粉。
陶宴给他服侍的心惊胆战,蛋疼不已,更兼着尴尬,平生也没遭过这种香艳罪,他这人脸皮说厚也厚说薄也薄,就这么一会已经数度红了耳朵,倒是云暧一直面无表情,一派淡然。
云暧给他腰上绢布盖住,一路接下去又是喂药又是喂汤,陶宴拒绝不得,只得硬着头皮享受,厨房送来的肉骨汤熬的粥,味道极鲜,云暧耐心的将粥中的姜粒挑出来,说:“这个吃了要留疤。”
陶宴枕着他腿上,低头就嗅到他衣上的温暖香气,有些不好意思,甚至惭愧:“陛下无需如此,臣知道陛下的心意。”
云暧仍旧是垂着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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