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而且刘虞此去势必权盛难制,将来必成后患,他需要鲜侑做他的眼目。
云暧挽着鲜侑的手不忍放开,好像他就要一去不复返一般。鲜侑拘了一盏清水,跪地再拜,一杯饮尽,目光安静而希冀注视着云暧,眼睛里有闪耀着奇异的光彩。
云暧觉得自己好像要失去他了。
他情不自禁摸着鲜侑的的头发:“恕之……会不会忘了朕……”
鲜侑道:“臣只要活在大庆的土地上,就永远不能忘记洛阳,永远不能忘记陛下,臣只要看到大庆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就会想起我大庆的天子——大庆天下在,陛下便在。”
云暧给他说的胸怀激荡,鲜侑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他:“陛下喜欢王子政的字,臣学着临摹,近些年稍有所得,陛下那里有一枚印章,是王子政亲刻,臣也刻了一枚,陛下那枚是朱文,臣刻的这枚是白文,这是臣对陛下唯一的心意。”
云暧取了手上的一串莲花佛珠给他。
时已初秋,洛阳郊外草木萧瑟,秋风凄紧,霜林尽染,残阳如血,鲜侑骑马随车而去,频频回头。空中雁声和鸣,往复盘旋,云暧望着他背影,凄凉满怀,将心也几乎随他而去了。
云暧展开手帕,雪白的丝绢里静静躺着一枚浅青色的印石。锦绣山河,锦绣山河……云暧握着那枚沉甸甸的青田石。
“锦绣山河啊……”
他还没有坐拥这锦绣山河,君临天下,却已经感觉到刻骨的孤独和寒冷了。他才十六岁,今后漫长的一生,却都只能在这样的孤独和寒冷中度过。不论成功或者失败。
张合离开他,现在鲜侑也离开他了。
陶宴骑着马站在高坡上,望着不远处云暧碧色的衣裳随风而动。鲜侑走了,陶大人月前升了中书令,虽然皇帝看他就两眼嫌弃,恨不得将他鄙视到土里,但鉴于如今云暧已经是他的直属上司,所以陶大人又得以到皇帝跟前伺候了。
陶宴看云暧失魂落魄的样子,突然怪心疼。
这些日子皇帝不给他好脸色,陶大人伺候不起也懒得伺候,索性也不理会他。可是装的不在意,实际上还是生气。
陶宴心里感慨,陶长絮啊陶长絮,你怎么就这么蠢,皇帝陛下爱理你爱不理你还不都由他的心情来,你有什么资格跟他生气。况且人家只是不理你,又没有扣你俸禄下你大狱。
他不高兴,你认个错哄哄他就是了,那是你的本分啊!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跟皇帝赌气。
人家鲜大人都比你拎的清啊!
陶大人突然觉得自己真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