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子人捞进腰包里的岂止是五分六分。”
孙秀道:“要加税,必须得均田。”
陶宴问:“政令不达,派谁去均,若是均田的官员也同他们伙同一气,眉来眼去,出了事算谁的责任?更何况朝廷上阻力也是很难应付,若是不能让他们服气,事情会难办。”
孙秀道:“小人倒是有一计。”
陶宴道:“你说。”
孙秀道:“他们无非是舍不得自己那点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荣华富贵,葛春的大军在河北,他们怎么样?不怎么样,就算葛春大军杀到了洛阳来,龙椅上换了人,于他们而言不过是换个主子伺候,谁能剥夺他们家里那一亩三分地的经营?不过六镇同洛阳朝廷的矛盾由来已久,军兵们可是恨这些当官的恨的眼红,陶大人不妨借此散布谣言,就说葛春之所以造反,是要杀了孟毓,裴琰,这两人是朝廷的蛀虫,不吓得他们屁滚尿流才怪,这么着你看他们谁敢再事不关己隔岸观火。”
孟毓裴琰乃是朝廷的万年不倒翁,不论皇帝换了谁,不论掌权的换了谁,一个孟司空,一个裴尚书,代表普遍官僚贵族的利益,高坐墙头,随风摇摆,没人敢动或者能动这二位分毫,包括先前的段荣,包括先前的云崇,包括现在的刘静。
因为他们代表整个贵族的利益,承认他们,就是承认所有贵族的既得利益。
否认他们,意味着向整个贵族社会既得利益开刀。
陶宴就是要这么干,听得大乐,拍手,指着孙秀:“你来写!”
孙秀道:“小人荣幸,不敢推辞。”
孙秀就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执笔挥就,一篇讨贼檄文千又三百字,行云流水,词气激昂,读的人心惊胆战怒发冲冠,陶宴几乎是忍不住的直接在马车中蹿起,连连叫道:“好,好,孙秀,你有这本事,还在赵王那里屈就做什么!”
直接拉着孙秀的手要进宫,云栩愣住眼,劝道:“陶大人,陶大人,改日吧,改日吧。”
陶宴哪里等他改日,直接拉着孙秀的手就进宫了。
云栩黑着脸只得打道回府。
陶宴激动不已,拽着云暧:“陛下,陛下,臣给你引荐一个人。”
云暧问道:“什么人?”
陶宴道:“这个人陛下见过,在吏部,他叫孙秀。”
云暧记得这个人,看陶宴激动难耐的样子有些不高兴,扭过头去:“朕不喜欢这个人。”
陶宴道:“陛下,此人有大才!”
云暧挑眉:“哦?比陶大人你如何?”
陶宴道:“犹在臣之上,臣只有给他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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