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客厅,奉茶酒点心的招待,一番敷衍,然而还是没能见到刘静的人。
云暧意味深长道:“靖国公好大的架子啊。”
然而也没有别的表示了。
两日后,刘静进宫,云暧大是惊讶,正坐在案前,亲自出殿门去迎。
刘静同往常一样,打扮的中规中矩,脸色无异,看起来倒没有病相,行走步态也从容轻便,一身雍容沉稳,云暧不敢让他拜,搀扶他起身,赐坐,刘静解释了前日身体不适云云,云暧也宽慰表示无妨。
坐了一会,云暧又亲自让何鸾送他出宫。
何鸾回来,云暧问:“靖国公怎么样?可有什么异状没有?”
何鸾道:“倒没有什么异状,奴婢怕他脚步不稳去搀扶他,他还不要搀扶,自己走着进门,进门的时候府上正来客,他同那客人说说笑笑的把臂用饭喝酒去了,看着倒精神很好。”
云暧就疑惑了:“真的?”
何鸾道:“确无半分虚言。”
孙秀道:“陛下有没有注意到,靖国公穿的衣服格外厚一些,而且这暑热天气里竟然还不出汗,而且他的脸色也不对,过分的红润了,比往日里还要光泽亮丽许多,类似妇人,应该是搽了脂粉修饰过的。”
云暧给他一提醒,顿时也想到了,他扶刘静的时候,那手特别凉。
孙秀道:“靖国公在刻意掩饰,八成病的不轻。”
于是孙秀又借口赏膳,自请去探虚实,到了府上刘静一如往常,正在同客人谈话,谢了御赐,还当即品尝赞味美,孙秀旁侧观察了许久,觉得他浑身不对劲,然而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只得作罢,回宫给云暧复命去了。
孙秀坚持认定刘静在装,实际上问题严重。
云暧也心绪纷乱,忧心忡忡,然而也想不出这情况该怎么办。
陶宴听说刘静入宫,从天禄阁回来,听云暧说起,皱眉道:“我亲自去罢,看看他到底怎么样。”
到了刘静府上,下人一片忙乱,刘静卧床咳血不止。
窗外淫雨霏霏,室内一灯如豆,长史宋臻微微欠身立着,将案上的文牒一片片展开,向刘静念,刘静说话,他代笔批复。陶宴坐在床前听着,手上捧着药碗,刘静时而就政事问他一两句意见,陶宴谨慎的作出回答。
等事情弄完已经深夜,宋臻才收拾了离去。
陶宴突然想起十年前刚到洛阳,那会他敬刘静如神明,满心眼里只崇拜这一人,只看见这一人,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呢?虚与委蛇,戒备防范,甚至相看的如同仇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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