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从中作梗,虽应不至于公然翻脸抢人,却也少不得有些龌龊的手段,再小心也是不为过的。只此番带出的十二个人,又都是凤家年轻一辈的翘楚,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哪里愿意受了钳制,这还没入义门地界便是吵嚷起来不由让他有几分头疼。童益成微微一叹,这玉家的主子身子是当真的弱,这腊月天气若是在路上染了寒气病倒了,那也真真是麻烦的紧,终究咬咬牙吩咐道:“罢了,大家都打点精神,今夜就过碧波江吧,料义门也不敢为难,大家小心点便是了。”
一行人哄然应诺,这便是从新收拾发,刚才行了数步,却见道路中间,却是有一人挡道,如今腊月天气,即便是秦川气候温暖,却也因为水汽弥漫而道路上凝结了一层薄冰,那人却是卧冰横置,身上有些邋遢的青衫在这冬日也显得过分单薄,他闭着眼睛,也不知是否真的睡着了。
这么多年江湖历练叫童益成明白一句话,反极必妖,他方才见了那个人便不由得沉下脸来,示意手下戒备,自己取下马上佩剑,抱剑向前失礼,沉声道:“不只是道上哪位朋友,兄弟几个急着赶路,不知这位朋友能否行个方便,让我们过去?”童益成是凤家的老管事,哪怕是在义门崔皓的面前也说得上话,如今这道上拦路之人未见得是何显贵,如此说辞已经是给足了面子。
却见那拦路的青衣人听了此话,悠悠转醒,漫不经心地瞥了童益成一眼,竟只是盘腿坐着,歪头一笑:“嗯,来得好巧,今天好歹是有了开门生意。”
那青衣人坐直了身子,凤家诸人才看清这拦路人不过是个不及弱冠的青年,眉目俊朗嘴角却全然是玩世不恭的笑意,若非是他身上的青衣沾染了几分泥水污秽,这幅摸样倒也像是江南温柔乡中的纨绔,众人搜肠刮肚也想不出江湖中有哪位名宿是这般德行,便是有人放下心来,接口道:“做生意的,做什么生意的?”
那青衣人亦是吃惊,摊手笑道:“什么生意?当然是做无本生意的。”他见童益成皱了皱眉头,便是笑着站起身来,徒劳地抖了抖身上的泥水,似有些伤脑筋的抚着额头叹道,“非得要本少说那么伤和气的话不成,哎…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哪里来的疯子,说这样的疯话。”凤家有人忍不住呵斥,却是童益成挥手止住,对那青衣人拱手道:“这天寒地冻的,大家也都不容易,劳烦这位朋友给个面子,老夫这里有五十两现银,这位朋友拿去买酒喝可好?”他说着便是当真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里面是雪白的纹银。
按说童益成是给足了对方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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