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直到阿嬷的遗T发臭、发胀,你才如梦初醒般开始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向阿嬷道歉:「对不起,阿嬷,乖孙仔害你烂掉。对不起,阿嬷,是阿月仔不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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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爬着出去求救的。
隔壁的林姨惊声尖叫。三更半夜突然听到人喊救命,她开门一看,才发现是你在烂泥地里挣扎,声音微弱地说肚子饿。林姨误以为遇上了妖魔鬼怪,结果只是一个瘦弱的你。
林姨人不错,虽然嘴上骂骂咧咧,却给了你一碗粥。她的丈夫还帮你处理了阿嬷的遗T。
最终,阿嬷的身T随着你仅存的积蓄,葬送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殡仪馆。
大火熊熊燃烧,照得你黑漆漆的瞳孔也燃起星星火苗,烧得你眼疼,乾脆遮住不再看。
没办法。没地埋,也回不去故乡。
只能烧了。
火化後的晚上,你端着烧得只剩灰的阿嬷,没有像样的容器,就用那缺了角的陶碗装骨灰。
祖孙俩坐在河堤旁,坐了很久,很久。
已是孑然一身的你忽然站起身,点燃大火,将那碗灰烬倒入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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