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每次都回他自己整日好吃好睡,除政事繁忙外没有别的烦恼,让他只用操心前线战事。
其实只要他还在前线,我怎么可能睡得好。
有时会做噩梦,梦到他为我战死沙场,连尸骨都找不到,就像父皇和母后那样。
但我不愿意把这点软弱的心思告诉任何人,连瑾安也不可以。
我看霍临渊信里以凌厉笔锋谈及如今战事,他胸有成竹地表示已经收复了一半失地,又打算重新安排驻防,我心中不安便淡去一分。
日复一日的等待中,瑾安终于快回来了。
我本想亲自出城门去接他,但顾念帝王威仪,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反而留在殿里看折子。
时不时瞥一眼殿门。
等了许久却没看到他的身影,我有些莫须有的懊恼,索性沉下心来批奏折。
我看得入神,时不时御笔朱批,写下批复。
不知不觉一个时辰过去,我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正要唤人添一盏茶,一抬头却见到了日思夜想的那个人。
他跪坐在蒲团上带笑看我,现在已经安静地等了我许久。
手中的毛笔掉落,砸在奏折上落下惊人的墨色。
我顾不得桌面脏污,有些慌乱地起身,却又想着要维持帝皇威仪,只能站定了身望着他。
实在太久没见他。
上次他领命离京后便再没回来过,我亦知是他政务繁重,但偶尔也忍不住埋怨他。
他这人理政总是亲历亲为,恨不得凡事都详细了解,我并不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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