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势,也难怪他醒得快。
微蹙眉,仍略感虚软的手使劲推开罗泓堰的身子、也不管会不会吵醒他,抿着唇忍受某种东西自身体里抽离的诡异感觉。
以剑为支柱,堪堪站直身,温热液体沿着大腿内侧划下更诡异的战栗感。闭上眼片刻,几个深呼吸压抑涌上喉口的酸液。
房间里弥漫着与他身上相同的味道,是男人发情的腥膻。
发情吗?骤然抬手掩嘴逼自己硬生生咽下几欲冲口而出的液体。
举步维艰地行至窗边,藉天光整理凌乱衣裳。检视了一下,外袍及中衣的扣子被扯得有些脱线,里衣的扣子虽然没事、衣襟却给撕得裂了。
「……」想想,索性脱下里衣,将之当作抹布擦拭腿上的液体。
瞧瞧天色,已微明。是他昏得太久、还是做得太久?依身体酸麻脱力的情形判断,后者的因素占得很重才是。
紧紧一握拳,然后松开。
系好自己随身的剑,转身毫不留恋地踏出房门。
出了房门,顺手无声合上。
房门里的人,倦累至极而睡着、未曾被惊醒。
其实他比房门里那人更累,可他不容自己在这里休息。
「右六进四,右三进七,左五退五,右六退四,右五进五,右一退三进六。折梅则门将自启,门后有山泉水可净身。」席尘瑛没有回头,一如之前所见的姿势斜倚窗边。
「……」冷眼凝望,似在评估什么。
「莫庄主好洁,江湖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贵客驾临,涤觞楼别无长物,让小妹一尽地主之谊,些许净身清泉总也还是有的。」
莫霜痕仍旧无言,只是微蹙眉。
涤觞楼霎时间笼上一股肃杀之气。
席尘瑛淡淡道:「小妹绝无讥讽之意。徒负神医美名,对罗大哥的伤却束手无策;尚幸莫庄主愿牺牲相救,思略尽绵薄颠而已。」
莫霜痕默然半晌,像仍在考虑。
未了,对黏腻脏污的厌恶终究战胜对席尘瑛的不具好感;现在的他,也确实很需要冰冷的山泉提神。终于接纳了席尘瑛的建议,于涤觞楼净身。
在厚重门扉遮断莫霜痕那一身冷冽杀气后,席尘瑛轻轻叹口气。「夏大哥,你可以出来了。」
半晌,夏谪月一脸古怪神情,自暗处走出。
一个时辰前,好不容易等席尘瑛的情绪稍事平静,便一股脑儿将自小姑娘那儿得来的消息告诉席尘瑛以转移她的注意力。
有事情可想,就比较不会沉浸在忧伤里。
话说完了席尘瑛的情绪也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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