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霜痕现在,在哪里呢?
又、是在想什么?
会不会想他这个已经不像朋友的朋友、还是连想都不愿意想?
会不会,嫌他脏?
为了治伤要这么做是不得已,虽然是行房但会因此觉得自己爱上对方简直是有病,这些年来和多少女人做过同样的事他从不觉得自己爱上人家。欲望和感情是两回事,爱情常常是一种错觉,到这把年纪还沉浸在这种错觉里着实可笑。但、这是错觉吗?
收回手、擦干水迹,渗进心里的冷意却抹不去。
今年冬天,真冷。
次日,莫霜痕没有回来。
从日出等到日落,只等到细雪纷飞;满园的花沉睡,少数几种长青树木在寒风中微颤,肃冷深沉的冬意弥漫。
第三天,仍没有看见人影。
醒时嗅着栀子花香,原以为是人已归,却是被褥上的熏香。
因为暖了、所以透散。
不是那个人。
第四天,仍在花香中醒来。
定定神、就地落坐,想想笑自己疯。
没有任何证据说明莫霜痕已归。
第五天行踪依旧渺然。
疑惑着、究竟是路上发生什么意外耽搁了还是莫霜痕早巳归来却不愿露面?雪下一阵、停一阵,积不厚却总是覆着满目苍白。
白得令人心寒。
第六天、第七天、第八天……半个多月过去,他始终没有再见到莫霜痕。
询问,僮仆们一片静默不答。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要走、得趁着自己还有力气的时候走,如果莫霜痕不愿意再见他,他也不想死在这里。
不想,污了莫霜痕的住所。
整理好行装正准备离开时突然被叫住,「罗公子请留步。”
「公子说,请罗公子见过公子再走。”清脆冷淡的嗓音,字义似乎是请求却没有半分违背的余地。
「…他回来了吗?」
侍女没有回答,倒是眉皱了起来。
其实不需要她回答他也猜得到,莫霜痕应该回来了,就算人不在庄里也必已有所联络。因为,若这是之前离庄时的吩咐,在他来访时应门的侍女不会等到他说要等莫霜痕回来才让他进庄。
「他什么时候见我?」
「公子没交代。」
沉默、沉思。留?不留?再留只怕就走不出去了,他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并不想用伤势发作的可怜模样来搏取莫霜痕同情,那种感觉恶心得令人想吐;可是若不留,他这趟来雪影山庄就一点意义都没有。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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