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应触手即逝,在莫霜痕手上却不曾。
是因为……莫霜痕也是雪吗?就像雪一样冰冷……思及此,这才想起自己的手搭在莫霜痕握伞的手上一直没放,刹那间、烫着也似地遽然缩手。
而莫霜痕不动。
凝若盘石,不动如山。
因为他不动。
因为他似乎没有进屋的打算,所以在这里陪他站。
这就是莫霜痕。不太会强迫别人做什么,却很固执,固执得会让人觉得他很狂妄自大、从不考虑别人的想法。
事实上好象差不多的确如此。但,能够让他固执的人,并不多;并且在大多数时候,他的做法不是硬逼,而是像现在这样,接近紧迫盯人的做法。
只要罗泓堰不动,他就会一直站在这里,直到彼此有一个人倒下。
很笨,但很有效的方法。
至少对罗泓堰来说,是最有效的。
罗泓堰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微微,一笑。
「走吧。」
「……我不生气了。」
在罗泓堰偕同莫霜痕进屋坐下,一壶温热的酒下肚、为冰冷的身体增添几许暖意后,莫霜痕突然这么说。
罗泓堰本一直垂首把玩着面前的酒杯,闻言略感错愕、抬头。不经意间望进一双黑沉瞳眸里,一双冷得令人心碎的,黑色眼眸。
是不是该欣喜若狂?莫霜痕仍当他是朋友、原谅他了,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
不曾提过只字词组,彼此都一样。默契?
为什么生气、为什么不生气,好象都猜得到理由也好象都找不到理由。
原谅、了吗?
是不是这样,就可以满足?
理由是什么,到底、重不重要呢?
他注视着莫霜痕的脸,那张脸依旧一点表情也没有。不是施恩、不是要引人注意,只是叙述。
不生气了。
不作任何解释,一如以往那样简洁。
再度垂首,因为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
应该高兴的事情他高兴不起来,胸口寒意仍凉透心;不过一个吻就足以令莫霜痕如此在意,遑论求爱。
是该死心吧。总是爱上不该爱的人,注定没有结果。
是该知足吧。莫霜痕愿意原谅他、不再生他的气,不能再贪求了。
笑出声,「谢谢。」不敢抬头,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的笑容很难看,双肩几不可察地颤抖、心好酸。
应该够了吧?至少还能够留在莫霜痕身边、至少不是被不屑一顾。
所以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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