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天还未亮,景闲便起身练剑。以前在北海,卯时乃是可窃天机之时,此时修法练剑,最为得益。所以纵使来了这里,仍然有这个习惯。
大半个时辰过去,景闲方练过一套剑法,这剑法虽平实无奇,但却将仙家灵气贯穿其中,剑过处穿叶飞花,灵气荡漾,剑气所至,可随心化形,凡人见所未见。正要收尾,却听背后一声大喝,“好俊剑法!容我一会。”
话音刚落,一道剑影便至,景闲回过头,忙收了灵法以剑招相应。来人“啧”了一声,不以为意,向前一挑,去抬景闲剑身。景闲借力一放,却在空中划了个弧去刺对方腹部,两人剑光相接,便斗了起来。
来回过了三四十招,本是剑式相会,两人却已大汗淋漓。景闲见对方有意卖个破绽,便不去破,只向反面刺。对方似也料到,侧身去躲,却不知怎么,动作到半路身体突然一滞。只听呲的一声剑刃划破衣襟。
“小心!”
景闲堪堪停住,收了剑,看到徐铭承一手捂着胸口。
“没事吧?”
“没事没事。”徐铭承收剑在侧,只见衣上破了一角,不见伤口,“景闲好剑法,自愧不如。”
景闲知自己手下分寸,拱了拱手,“承让。”
徐铭承不提这事,话转了个弯,“景闲昨日那事可想好了,可容我再来相邀?”
“近日夜间春寒,在下偶有不适,还是不便同去了。”
徐铭承犹豫了一下,“既然不便,不如在房中也是一样,温些果酿,同窗对月,也是妙事。”
景闲性格素来冷漠,不愿与人交际,更厌独处。不禁皱了皱眉。
“景闲来城中多日,我们都没有把酒相谈过。人生相遇,也是缘分,赏月之事只不过是借口,只想和周先生讨教些医术。日后若是周先生离去云游,也能自解。”
疏离些的语气,对景闲来说要顺耳许多。徐铭承把话说到这儿,景闲也不便推脱。想着不如告诉他几份清火祛毒的方子便罢,自己也有了离开的理由。便点了点头,“也好。”
☆、第二章
如是我闻·第二章
晚些时候,徐铭承抱了坛清梨酿过来,又从小包里拆出两碟点心。景闲看了看,夜间不宜食冷,这几样又都属寒。“你平日饮食多寒,不怕伤了脾胃?”
徐铭承倒了两杯果酿,“没办法,我修的这套炎海诀,一旦达到第五层,便有如业炎在身。每过一段时间,就发作一次,平日若多食些寒食,到时候还能好受些。伙房一直只给我安排这些,倒是委屈景闲今日陪我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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