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着哥哥,宁可饿死也不肯去要饭。他是真的无家可归,我作证,我碰见他那点刚刚下了雪……薛大人,您为什麽不来问蓝尚?我作证他是个好孩子!他没有杀什麽人,也没做什麽坏事!“
再说几乎就要暴露了羽卫队的秘密,这才勉强停下。
从屋子里走到屋子外,蓝可嘉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亦步亦趋地跟着蓝允之一行,眼神狠狠地停在他身上。仿佛下一刻就要窜上来将谁拆吞入腹。
几步路,几个人,还没有结局的审判。却愣是被演成生离死别。
进了大理寺的狱中,蓝允之才意识到这个事实──事发了。
不知谁从什麽地方发现了什麽线索。之前毫无征兆,之後不知结果。大理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自己狠狠一拳。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其实倒是应该感谢上天让自己偷来这四年。
四年时光是那麽多彩绚丽。一如方悦斋屏风上的水彩画。躺在床上,这些年的经历一幕幕从眼前扫过。
还叫”永利“的可嘉毅然决然的小脸。塞外寒冷的雪和北风。刺骨的河水。
甚至是当年情急之下河中一吻。那种温馨和激动,少年人扑通扑通的心跳都万分真切。
轻轻把手放在胸口,脑中半晌都空空如也。
他从来没有这样思念过蓝可嘉──即便只是分别了这样短短的半天时间。
可嘉投身羽卫队那年,他们的分别更久。可思念这种东西就是这麽奇怪。它不分时间地点不分地点地出现,随时可被激活,无法消除,无计舒缓。
可嘉现在在做什麽?
在替自己担心。满世界地寻找答案和原因。抑或正在这座大理寺的某个角落,企图来救自己。
不可以!
不可以让可嘉牵扯其中!
蓝允之坐起身,开始思考事情的前因後果以及蛛丝马迹。
人是懒惰的动物。理智被开启总是由於迫不得已。
蓝允之是这样。
蓝尚是这样。
尉迟笑也是这样。
方悦斋蓝尚的书房里有三个人,风吹草动都可以牵扯其中两个人的神经。
蓝尚手里捏着一本书,眼圈还是红的。不是哭,这是由於某种心情到了极点,反映在脸上便显出些不同寻常的神色。
蓝可嘉握着刀,笔直地站在地上如一杆标枪──当然,如果标枪有他这般未近三尺已经杀气腾腾的话。
只有尉迟笑的表现表明他们三个还是活物──负手来来回回地踱步。
可因为周遭的寂静和肃杀,以及尉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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