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便服,怒气冲冲地走着,迎面而来的风雪挡住了他的眼睛,却浇不灭心里的怒火。
最爱的人却被至亲所伤害。
这种感受不仅仅是左右为难。
背後的楼妙然急急转身离开,不多久就再次出现。手里多了一条狐裘。跟着谢枚飞奔的脚步,小心翼翼为他披在身上。却被一下子挥到地上。
”滚!“谢枚歇斯底里发泄着他的愤怒。
”少爷……“楼妙然跃至前方,跪在谢枚脚下,”请处罚属下!属下居然看错人……都是属下的错!属下这就去大理寺劫狱将蓝允之救出,然後想办法将他藏在安全地带!“
谢枚怔怔地停住了,然後自言自语道:”於是从今以後他就真是个钦犯。不能再大大方方走在街头,不能在胭脂河泛舟,不能在街上吃云片糕?他什麽都不能了!“
楼妙然咬着自己薄薄的嘴唇,一言不发。
”你给我让开。“谢枚挥袖,”我不想看见你!“
楼妙然无措地望着自己的少爷。
他恨自己。因为另一个人被伤害。
”滚!别仗着我睡过你就自以为是!再不滚我真的揍你!“谢枚几乎丧失了理智般地嘶吼,但还是控制了拳头不挥在楼秒然身上。
但那种感觉还不如直接一掌拍在心口舒服。
楼妙然仍旧跪在地上。
雪大了。雪厚了。
直到跪在地上的人成为一个雪人,一动不动仿佛没有生命。
被大雪覆盖的脚印显得淩乱而紧凑,显示着它们的主人离开时多麽的决绝和愤怒。
谢枚身着单衣游走在大街上。
上哪?
大理寺?或者方悦斋。还是常常发泄的禧鸾坊?
去大理寺救蓝允之出来。闹他个天翻地覆。
如果那样,真该带上楼妙然才是上策。
可不带楼妙然又怎样?自己难道就不能救他於危难之中?
是的。遇刺那天蓝允之挡在自己身前,小时初遇蓝允之塞给自己一包云片糕果腹。
似乎是他一直都在保护自己呢……
这样想着,已经走在通往大理寺的路上。
已经下了决心要做的事情,心里反而清静许多。
谢枚停步,转而想回走──先要拿到自己的兵器,然後叫楼妙然一起,然後……
然後,计划就停留在此刻。
因为一股黑暗兜头而下。
103 升堂
大理寺森密威严。升堂也分外严肃。
睡了一夜冷阴屋子的蓝允之脸色发青,走在地上觉得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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