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笨笨的模样,丁肴却扑哧地笑了──心满意足的那种。然後伸出手:”圣旨给我,你去吧──但是蓝允之那件事情给我就此罢休。从此以後不准再碰!“
啊?!
乐杏哉在心底大大惊呼了一声。但他只敢作出比死人还僵硬的笑容,牵扯着腮帮子僵得好痛。
丁肴神情还冷着:”我入宫的时候看见乐家马车了。你爹也要入宫呢,被我拦下了。他担心你,在家里等着呢。“不知不觉的,声音却变得温柔了很多。最後还加了一句要命的”乖──“
混迹於官场之中的乐杏哉何等聪明。立刻心领神会──不仅有字面上的意思,还有字面下的。
常乐王想帮自己。
常乐王……在乎蓝允之那件事。
他怔怔地立在当场,可也只能立着了。
背後远远的是常乐王轻快远去的背影,背着的手里擒着没有送出去的圣旨。
再也没有思考的时机。乐杏哉暗下决心,而後折路向侧宫门跑去。
临走的时候,他遥遥想了一下蓝允之的事情。然後就不再想了。
不能再想了。
起码不能明着想了。
红红的战火烧着的,是一些旧事,和一些不太能够说明的情感。
翰林院大学士乐杏哉被战火所伤,卧病不起。待到夏日才再次入朝面圣。彼时的江山已经是另一番颜色,不必细说。
而战火烧到的不仅是朝堂,也真的牵扯到民居。
先锋李剑率小队一路冲杀,身後是一条蜿蜒的血火之路。
先锋军就好比砸核桃的锤子,又好比黑暗中的火折。哪里最危险去哪里,哪里最硬攻克哪边。
但是这帮年轻的将士不在乎那些。他们有的是血气,要得是发泄。書稥冂弚
一声哀嚎,李剑手中的枪尖已经挑上一个胆敢拦路的倒霉鬼。
那些特别忠烈的守城将领宁死不屈。有些胆小的已经抱头鼠窜。
都是混口饭吃麽。有人混得特别壮烈,有人只想小心翼翼地为自己活着而已。
望着逃兵狼狈的背影,马上的李剑哈哈大笑:”给我杀!“
银枪一指,点燃了火捻子。身後杀红了眼的士兵们大喝一声,猛追穷寇。
他们不仅仅是抵抗这场战斗的士兵,也是反对谢家军的顽固势力。投降是不灵的,唯有杀无赦。
人呐,就是这麽可怜。有时候食言一千次都无伤大雅,但有时一开始站错了队伍,那麽此後连改过翻身的机会也不会有。
有一个格外倒霉的伤员一路逃窜,却无奈成了先锋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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