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眼里是心疼,是追随,是担忧。
但就是没有阻止。
”属下曾来这里办事,请容妙然在前开路,二少跟好。“
怦然的感觉。
在这天地间,在这该死到让人想大开杀戒的时刻。一直在你背後沈默成一条影子的人,居然会站出来与你并肩作战。
他不担心他是养尊处优的少爷,不说你兄已危你要保重。
一个男人想要疯,百万阻挠中却得到了并肩战斗的支持。
谢枚有些感激地捏捏楼妙然的手:”快。“
150 我是那个婴孩
山上没有路。却有漫天漫地的栀子。
夏季时分,香得浓烈。令人眩晕。
谢枚站在这没有路的山上四下张望。其他廷尉军在脚下,那边是山涧,那边是断崖。堂兄在哪里?
他不知道,却有种极凶的预感。
楼妙然心疼地望他一眼:”少爷请在此等待。在下前去打探。“
”不,一起。“非常干脆的回绝。
担心浮上双眼,楼妙然一声不吭地跟在他身後。
两人各怀心事,深一脚钱一脚地走着。因为目标渺茫,所做似乎并不是搜寻,而只是以行动来磨灭心虚。
忽然,远处响起一声长啸。凄凉,绝望,沁入骨髓的寒冷。似是一个即将熄灭的火种,在弥留之际爆发出绝望却深刻的光芒。
谢枚和楼妙然俱是一个寒战,对望一眼就向声音的源头跑去。没跑多久,忽闻对面灌木窸窸窣窣地响起来。谢枚举剑准备迎战,楼妙然一跃就挡在他身前,全心全意的保护姿态。
只听那窸窣声伴着跌跌撞撞的脚步。哗啦啦撞开草丛。是两个血淋淋的人。
一人一身大红衣裳,散着一头乌黑如墨的头发,怀里抱着另一个。
对上那大红衣裳的一刻,谢枚倒抽一口冷气──
是谢桓!
哪里是什麽大红衣裳。而是沾染了大片鲜血,径直被染成鲜红。只有袍角的一块白沾了泥泞,才弱弱地表现着它原本非红的颜色。
而谢桓怀里抱着的正是靳岚。惨白消瘦的脸,紧闭的眼睛却分外安详。胸口的蓝色衣服破了一个洞,汩汩的鲜血就从这血洞里流出。
除了抱着靳岚之外,谢桓一手还攥着柄又细又长的剑。
昼月斩。靳岚的剑。
剑不沾血,两人身上的血就这样一滴一滴顺着剑尖滑落。一步一个血脚印。
杀手的剑就是他们的命。靳岚的剑丢了,命也没了。
谢桓径直从谢枚与楼妙然面前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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