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少。
他低下头,似乎在仔细回忆和靳岚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最後回答说:”靳岚其实是喜欢我的。他永远在我身边,心随戚小峰一起走吧。很好。“
说得真好。他杀了一个人,目的是将他留在自己身边。这就是”真好“。
谢枚立刻联想到蓝允之的事情。自己临行前说的那番话,是否也等同於杀掉了蓝允之?但毕竟那番话只是揭开一个迟早都揭开的真相。他有没有亲手杀谁。
他不会这麽做──想起来就觉得浑身恶寒。但如果形势真的到了那一步,自己会不会在允之身上紮个血窟窿呢?
答案竟然是──不知道。
不处在那样环境中的人,永远无法通过相像判断自己的行为。
或许这是谢家人固有的血统也未可知。
忽而间觉得肩膀一暖,原来是谢桓的手搭过来。
过来人看透了堂弟心中的纠结:”贤弟,我没有你幸运。到头来还是一个人、一把剑过一辈子。你不同,有爱的人在身边当好好珍惜。珍惜你的人你不珍惜,与你珍惜的人不珍惜你同样伤心伤神。莫要学我。“
说到这里,生怕谢枚不清楚。谢桓回头看了一眼。
他遥遥地望着,视线正好落在远远站立的楼妙然身上。
楼妙然耳力好,虽然站得远,但世子一番话他全部都听见了。此时看见谢桓又扭过脸来看他,同时投来的还有谢枚的目光。不由脸上发烫。
他运用内功默念心法,但一颗心扑通扑通的,怎麽也冷不下来。
他是个杀手,不是吗?
却总是在这样小小的事情上羞涩得像个怀春的少女。
谢桓远远地看见了他的窘态,会心一笑,回头对谢枚说:”看,有个人一直珍惜你,多好。你比我幸运,真的。“
一时间都沈默了。
两个年轻人,一个沈稳贵气,一个洒脱如风。一个穿白衣,一个大红裳。静静坐在青山绿水间,分外耀眼。
大将军谢桓出征那一天,没有亲友相送。颤巍巍的皇帝却拉着他践行酒一直赏到宫城外。
饮下践行酒,扶稳腰间爱人的宝剑。谢桓一骑绝尘而去,一去就是经年。
同一时刻,廷尉军的议事堂里,谢枚下达了接手以来的第一个命令。
”从今而後,你们有两件事要做。第一,给我查找一个名叫廖逸的人,杀无赦。第二──“
二少的新命令,不知何时才能从京城传达至各处廷尉军。
总之,这几日蓝允之发现走在街上的廷尉军多了起来。甚至堂而皇之地登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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