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两日了,唐谦就守在苏麻的身边,滴水未进,平日倾倒一干的面庞笼罩着憔悴,府上的人全都在刑堂外戒备着,只要唐谦一声令下就立刻就位。他们不知道这次的邢处到底出了什么事让他们的主子有着这番举动,只好时时刻刻准备着,等待唐谦的招呼。
当苏麻的睫毛开始颤动的那刻,唐谦深深的呼出口气来,紧绷的神经都回落到原地,脸上布满幸喜和庆幸,此刻唐谦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一直以来所自豪的心境已被人轰然打破,只有侥幸的欣喜冲上了头。
苏麻悠悠的睁开眼,入目的就是唐谦不同于往日意气风发的脸,下巴上有着不修边幅的青黑,他扯了扯干裂的嘴角,一丝鲜血流淌而下。
唐谦看着苏麻嘴角的殷红,终于从立定中出来,唤人拿来水,这几日都没有进水,喉里已干到苦涩,待他吩咐完下人回头看苏麻的时候,听到了一声晦涩嘶哑的声音,是苏麻在对自己说。
“三爷,我成了。”
唐谦知道,苏麻,的确撑过去了。
第五根/描骨
唐谦不快活,至少这次,迟迟生不出快活意来。
这苏麻是个异类,对这些个手段欣然应允,简直沉溺其中。旁人若是走一遭这刮骨之事,必要痛哭流涕万般求饶,不成后定要诅咒唐谦下修罗狱场受永世酷刑。
没有新意,都没有新意,那些个人生生死死好像只有权钱爱恨了,连口气都不曾换一换,唐谦让人把人儿说的话语都记录在册。闲来无事时,拿出笔墨一挥,练字用。看着这些恶毒至极的咒语,他的行书却是潇洒尽兴,越发的沉稳。
此乃静心养性的佳策,唐谦把自己的笔墨装裱起来登堂入室,每有新人之际都要让其游历一番,然后期待此人能超越以往,翻出点新花样来。
可惜,从来无一人让他心愿达成,算是他唐谦的一桩小小憾事。
不过,却被苏麻了却了。
苏麻拖着臂膀上半截白白森骨,本想恣意点评这旷世佳作,无奈白骨少了皮肉牵扯挥洒不动,只好作罢。
“三爷可真是个妙人。”起承转合行云流水,横竖撇捺稳而不闷。这般恬谈的心境让苏麻五体投地,对三爷的爱慕之心只增不减。
“妙在何处?”唐谦兴致高起,总算有人懂他的风趣了。于是停了身后动作,扯起苏麻的头皮拉上身前,背脊紧贴着胸膛,大汗淋漓。
“那你说说,妙在何处?”
苏麻得了三爷的问,肯定好好点评一番。
“这行书疏密虚实得体,收放自如,笔力遒劲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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