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继续下去,一定是这样的。
“你不动是对的。”爸爸赞许,“枪打出头鸟,况且你这么做,同桌会记仇。”
“这是记仇的问题吗?”妈妈戳戳银霁的脑门,“你才这么点大,处事怎么这么极端?”她指的是快餐店里的事。
“银礼承怎么都不下来!”
妈妈回头:“这事你怎么没跟我说?”
爸爸当时也在场,没能拦住银霁,事后没少给大哥一家赔礼道歉,现在却优哉游哉喝着茶:“小孩子嘛,谁和她计较。”
又抬头看银霁:“长大就不行了,听到没?”
银霁斟酌着“不动是对的”和“小孩子嘛”之间的平衡性。有银礼承这个例子在前,扒裤子大法确实可行,但采取行动的人不能是银霁,就像在快餐店里,这个人不能是爸爸。
就算问题无法解决,也不能冲到前头,因为前头已经有人了。那天,小老师跑出教室,请来了园长。后来他们再也没见过这个小老师。
幼儿园里有一堆小孩,快餐店里有一堆大人;银礼承只有一个堂姐,整堂课只有一个老师。想通了这一点,银霁获得了一种思维模式,后来她自己也承认,它的名字叫“鸡贼”。
“在适当的情况下选择最合适的行为,是每个人必修课。”爸爸语重心长地告诫她,也不管小孩听不听得懂,“无论怎么选择,根本目的是:不要被盯上、不要被记住。”
他回头看看房间里,确保妈妈听不到,压低声音说:“只要做到这一点,就能成为一个普通人,你还小,不了解当一个普通人有多难。爸爸妈妈不希望你成龙成凤,只要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过一辈子就够了。”
“弟弟的事你确实有不对,不过在那个情况下,你是安全的,大家都不怪你。其实,就算你不惹他,他累了,自己也会下来的。有些问题不要急于去解决它,你就坐在原地等,等着等着,嘿,它自己就没了。”
银霁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就像爸爸的头发?”
“……”
为了防止被盯上、被记住,银霁努力藏匿在人群中。到了中班,却还是让人发现了。
是坐在最后排的小男孩,小名叫敢敢,上课时睡出鼻涕泡,看动画片时最高兴,银霁同桌唱歌的那天,他跳到桌上伴舞。某天,午饭时间快结束了,他钻过68个同学组成的丛林,又跨过二十多个人钻回来,走到银霁面前,嘴里包着饭,口齿不清地说:
“一剂!一剂!你是最聪明的,等你长大了,我们俩结婚吧!”
后来银霁回想起来,他明明是个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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