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堆放着。白天说是去打游击了,也就是游走在各个厂矿的门口,做着流动的摊贩,买回来的新鲜货物,卖剩下的存货都要送回到铁棚子里。
秦柳如生在铁棚子里摆卖田螺始终达不到效果,收入也比以往少了个七八成。
又是黄昏。她挑着木桶把卖了一天,已经沉到桶底的田螺倒进了水渠里。她刚倒掉一桶,听得“哗”一声,另一个桶里的田螺也倒进了水渠里。
“你干什么?”秦柳如生的声音比蚊子的叫声大不了多少。
“都死了,帮你倒掉。”小木桶落地,桶里的田螺也倒进了水渠,晒得黝黑的男孩的站立在桶边,笑嘻嘻递给秦柳如生一个荷叶包的糯米饭团。
秦柳如生懒得理他,挑着空木桶沿着水渠走去,水渠的那头有自己的家。
“喂,明天不要捞田螺了,我抓鱼养你啊。”晒得黝黑的男孩在水渠上大声喊着,水渠两边是葱茏的野草,他的家在水渠的这一头。
秦柳如生听到男孩的喊声,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水渠的另一头。夕阳下一个穿着破旧衣服的男孩,他的脸上挂着一丝微笑,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和自信,晚风送来荷叶包的糯米饭团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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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活着不易 (第2/2页)
“鱼也不好卖。”秦柳如生小声的说,是说给男孩听的,仿佛又是说给自己听的。
“好卖、好卖,很好卖的。”男孩快步跑到秦柳如生面前,“在市里的市场好卖。”男孩脸上露出了更加灿烂的笑容。他拿起秦柳如生肩上的扁担,憨憨的笑着。“吃吧,唐婶卖剩的,不要钱的。”
落日的夕阳在水渠的黄泥土上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秦柳如生坐在水渠边分开一半糯饭团吃着,男孩在水渠里舀上一桶水,也坐在水渠边的黄泥地上吃着女孩分来的另一半糯米团子。
“你叫什么?”虽然男孩经常和秦柳如生在一起摆摊,也是自己心仪许久男孩,但也是从来不方便打听男孩叫什么名字。
“我妈叫我付保,我爸叫我阳付保。”
“他们叫你西边鱼?”秦柳如生感到自己的心情变得轻松了很多,仿佛所有的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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