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地抚着他的背,希望能将他心头的烦乱抚去。
「开春了,再过两天就是春赛,热闹得很,到时候你去瞧瞧。」躺在他身后,将下巴靠在那纤细的肩窝,呼尔赤提议着。
「嗯。」孟清漓点点头,随意应了声,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但过几日的春赛,呼尔赤还是拉着他前去观战。
春赛是匈奴一年一度的重要节庆。
男性的比赛有传统的摔角、射骑等等,女性的节目也多,像是剪羊毛之类的竞赛项目也有。各大部族都派出最有实力的勇士,只要能夺得头筹,便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春赛不分尊卑地位,王室成员也要参赛。
孟清漓看着呼尔赤在擂台上将对手一个一个地撂倒,四周欢呼声震天。
呼尔赤平时话不多,偏偏摔角的时候就满口脏话,让孟清漓想起初次见面的情景,当时他的口没遮拦,可险些将自己气个半死。
也被庆典的热闹气氛感染,孟清漓难得的想起往事,却没有陷入惆怅,而是朝着向自己挥手的呼尔赤也招招手,看着那平日威严,此时却像孩子似的跑着、喊着的高大男人,又投入下一场比赛中。
毫无疑问的,呼尔赤的母族伦葛朗族在今年春赛中大获全胜,盛大的庆典便在无尽的欢呼声中结束,一直困扰孟清漓的踌躇思绪也在这热烈的气氛中淡化不少。
但本该延续着春赛热烈气氛的草原,却传来了突如其来的噩耗。
卧病在床半年的老匈奴王,终究没能抵挡住病魔的侵袭,撒手人寰了。
在隆重的送葬仪式过后,逝去的王者被马车拉去草原深处,在那里等待他的,是草原上的狼群。这是塞外模式的天葬。
由于孟清漓还没有正式名份,不能参加仪式。只是远远地看着身着素衣跪在亡父遗体前的呼尔赤。
即使是父亲过世,呼尔赤冷静的脸上,也看不到任何悲伤神色。
许多人都说,此为王者风范。孟清漓却为此感到悲哀,终是不忍心看下去,便早早回帐歇下。
待他半夜醒来时,却发现炕边有道人影。
那人在昏黄的烛光中,看着什么东西,衬着烛光的背影看来是那般寂寥无措。
他轻叹口气,披衣坐起,将一旁的灯芯拨亮,而后走到呼尔赤身边,取下他手中握着的东西,那是他父亲一直使用的佩刀。
朴素、坚韧、锐不可当。
可惜佩刀依在,故人已逝。
替他解下披风,孟清漓轻轻说了句,「晚了,该睡了。」
声音安定而亲和,就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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