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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就是你做的吧?」苑致臻沉声道,「认了错,我们便从轻发落,
你也少受些皮肉之苦。」
释然心里明白,只要他一承认,应家就会名誉扫地,苑家也有了借口和把
柄把他赶回家中,或是根本公开拒绝与应家的西山之约。所以就算豁出性命,他
也不能认。释然咬牙摇摇头,用微弱的声音道:「我没做过。」
「再打三十鞭。」苑老夫人吩咐道。
又打了三十鞭,释然后背已经血肉模糊,地上被伤口中大量涌出的鲜血染
红了一片,再怎么泼盐水都毫无反应。
「娘,您看这……」苑致臻见释然如此倔强,他心中也不禁开始犹豫,怀
疑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地方弄错了。
苑老夫人却冷冷道:「那姓应的小子骨头硬,你们千万不要被他蒙蔽。先
把他关进石牢,明日再审。看他能耗几时。」
第二日晚间,释然被家丁从石牢里架出,依旧昏迷。泼了几桶盐水仍不见
动静,苑老夫人就让人取了钢针钉进释然的指甲缝,钉了三个手指,释然便被生
生地痛醒过来。他当然还是不认,苑老夫人就下令狠打。后背早已无处下鞭,家
丁们就把释然吊起来打前胸,断断续续打了不下五十鞭,任他们把钢针钉满十个
手指,释然却再也没有醒过来。苑老夫人只得先作罢,让人把释然拖回石牢,等
他醒过来再审。
苑雪香担心再这样下去释然性命难保,于是浇了自己一桶冷水,吹了一宿
风,病倒在床上。咳得很厉害,他央求奶奶爹爹还有母亲都陪在身边。他的家人
们当他是心头肉,见他生病就暂时抛下别的事情,整日整夜地守著他。老夫人,
苑致臻都没发话,自然也就没人去审释然。琴歌剑舞便趁著这个机会求了管家苑
忠打开石牢的铁门,每日放她们进去给释然喂些水米。
释然一直昏迷不醒,较深的伤口红肿化脓,已经迸裂。他发著高烧,脸色
却是惨白,仿佛全身的血早已经流光。时时爆发的咳嗽空洞而凄厉,心肺正这样
一声声地扯碎,定是鞭打的时候折了肋骨,断茬刺进了肺里。水米喂不进去,他
的嘴角反倒呛出了血沫。
这样勉强又挨了四五日,就算老夫人不再用刑,只是一直把释然关在阴冷
潮湿的石牢里不闻不问,释然也绝没有活路。看著释然一天比一天微弱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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