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黑溜溜的头发抚在腰际,看不真切。
王涵坐在榻上,身子后仰,双目圆睁,脸上驼红一片,却又显得惊讶万分。一只手却抬着,似是抚在琉璃胸前。
两人突见有人忍闯进来,琉璃低呼一声俯下身去,扯了衣裳穿戴。王涵嗖的缩回手来,脸上尤自不可思议的烧着。
黄三爷一股无名火燃上来,口里倒是笑着:“好啊,倒是我的不是了,扰了两位清静。”
百里亮后脚跟了来,见着半个景致,踌躇一阵方道:“三爷,……想是琉璃姑娘右打紧的话要说与王公子,不若……不若我们先回了?”
黄三爷折身就走:“可不是!”
王涵张嘴要喊他,却又不知怎地住了口,回头见琉璃若有所思,也就默了。满脑子蹦哒个字,可不就写在墙上那幅字里麽?
第十五章
【渔歌子】昨夜风过梧桐里,今朝婢子晒旧衣。石榴裙,无处寻,特为良人箱底匿。
黄三爷捏着扇子一气儿出了院子,也没细细看路,横竖沿着街急行,耳后百里亮唤了几声,只作听不见。
转弯时一不留神与个路人相撞,对方骂了一句:“作死麽?投胎也不见这麽着急的!”
黄三爷长这麽大,却是头回子叫人当街骂的,非但不觉恼怒,反是觉得有趣:“投胎不走快些,难道还等着兄台你麽?”
那人一愣,眼睁睁望着黄三爷忍笑走远了,才回过味儿来。
“……三爷,三爷!黄三爷!”
黄三爷回头就见百里亮提着衣襟追上来,额头密密的汗珠子,一张脸红通通的,也就立住了候着。百里亮好容易赶上了,一只手扶着他肩膀直喘气:“三……爷,三爷……不成了,不成了……”
黄三爷哼了一声:“混帐!甚麽叫‘三爷不成了’?”
“是,是亮不成了。”百里亮缓过劲儿来,趁机靠在黄三爷肩膀上,“亮现下只觉得双颊火热,两脚发虚,呼吸不畅,喉头发紧,浑身大汗,一颗心快从嗓子眼儿里飞出来了——”
黄三爷推开他一点儿拍拍衣裳:“既如此,且恕某先行一步。”
“作甚麽?”
“给你买棺材去。”黄三爷打开扇子捏着把玩。
百里亮哈哈一笑,忍不住咳嗽了一声:“三爷好狠的心。”一把抢了扇子过来扇扇。
黄三爷哪儿能由着他闹,就又拿了回来:“你跟来作甚麽?”
“自然是担心。”百里亮又取了怀内方巾拭汗,“谁晓得三爷行路如飞,可苦了我这一介书生。”
“是你自个儿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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