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有下一首?”王涵瞪着血红的眼睛,“我这几天之内背了快三百首诗啦!”
刘氓耸耸肩:“没办法,我要教你唱曲儿,你连词儿都记不住,难道你想假唱?”
王涵欲哭无泪:“歌词当然是要唱着来记,怎麽能先会背词再学谱?”
“那也没办法。”刘氓眨眨眼睛,“你的程度太差,只能从零开始。”
“没有学不好的学生,只有教不好的老师。”王涵咬牙切齿。
“虽是‘有教无类’,可也有朽木不可雕。”刘氓揉揉眉头,“教育不是万能的啊——”
百里亮打了帘子进来:“进展如何?”
“记性儿不错,就是悟性不够。”刘氓指了对坐儿。
百里亮哈哈一笑:“就当自个儿是戏班师傅,按那规矩来教如何?”
“戏班师傅?”刘氓面上不悦,“我可不要‘四变’!”
“四变?”王涵眼睛一亮。
百里亮看了刘氓一眼道:“大凡戏班师傅出身旦角儿,三十年中便有四变。”
“哪四变?”王涵来了兴致。
刘氓咳嗽一声,百里亮只作没听着:“旦角儿少时丰姿美态,人所钟爱,凿开阴阳,两阳相交,人说是兔儿。”
王涵指着刘氓就道:“流氓兔!哈哈——”
刘氓二话不说一碗茶水泼出去,想淋他个通透。王涵闪身让了也就没恼,抹了一把脸上溅的几滴又道:“然后呢?”
“到二十岁后,人也大了,相貌愈加美艳,尚有搔头弄姿、华冠丽服;唱戏时,三分羞耻,五分骚浪,两分扭捏,直欲勾人魂魄、摄人精髓,则名为狐。”百里亮偷笑不已。
刘氓咬牙切齿道:“你又亲见啦?”
百里亮嘿嘿一笑:“到三十岁后,嗓子哑了,胡须出了,便唱不成戏,无可奈何,自个儿反装出那市井模样儿,买些孩子教个一年半载,便叫出去赚钱。”百里亮瞟了一眼王涵又笑,“生得好的,赚得钱多,就当他老子一般看待;生得平常的,不会哄人不会赚钱,就会朝晚哼哆。一日不陪酒就骂,两日不陪酒就打。乃至出师,开口要三千、五千吊钱。钱到了手,打发出门,仍是一个光身,连旧日衣裳也不给一件。”说着挑眉转头望向刘氓,“若没有师母,晚间还要弟子伴宿。此等凶恶棍徒,则比为虎。”
刘氓皱眉不应,王涵倒是连连摇头:“这恶棍,一板砖灭了小丫儿的!”
外头儿黄三爷本要进来的,手按在帘子上,却又住了,只立在帘外。
王涵感叹一阵却道:“不是四变麽?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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