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宝慧班的戏子锦儿,时人争夸她声儿好,说是可高可低,能软糯香滑,也能铿锵尖利。这第一题不准开口,倒是可惜。”
“也没甚麽,风流之人,通身都是雅致,若是不能言语就败了,也算不得真风流。”黄三爷搁下茶杯来。
后首到的是粉香。一身粉色衣衫,若是女子穿来多显娇俏,男子甚少着这色儿,闹不好,就似个花花太岁。可舟上这位,偏就一身粉色儿,粉衣粉袜粉色头带,竟连手上捏的扇子都是浅粉的扇面。他一转扇子捏了往前,端端正正冲窗里打个躬。
百里亮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那人见他目瞪口呆,嘴角闪过一丝戏谑,却又捏着扇子掩了半张脸,眼眸流转之间半是媚态半是挑逗。百里亮身子一晃,若不是黄三爷眼快扶了他,只怕要跌在地上。
黄三爷眼见这舟过了,百里亮猜长舒口气一脸狼狈,不由轻笑:“若说锦儿眼光叫人屏息,刘公子这眼睛就是令人辗转难安,若能得他一笑,真叫人销魂刻骨。”
百里亮苦笑道:“三爷,莫要得意,等你那小猴儿来了再作道理。”
黄三爷哈哈大笑:“他?只怕是天地风云色变喽。”
第三桔贵到时,舟上是位清秀佳人,端庄大方,典雅华贵。通身仪态,教人不敢逼视。她行了半礼,浅浅一笑,恍若春回大地,融雪化冰。
黄三爷点着头赞:“若说是官家贵妇也不为过。”
百里亮眯眯眼睛:“贵砉楼的花魁自不一般。”
小斋掩口惊讶:“竟是个名妓?这可当真看不出来。”
黄三爷捏颗文林果放入口中:“姐儿自是风情万种,难得就在清浊之间。你看她那眼神,终是杂了些,虽是仪态万千,也难掩倦态。”
百里亮不由叹笑:“这般可人儿还不入三爷法眼。”
黄三爷只是一笑:“一夜风流尚可,久了,总不免厌的。”
百里亮大大一叹:“好难得三爷这一朵花。”
“若多给我几朵,自然不难选,人人有份岂不快哉?”黄三爷大笑,“还该怪我那小气的五叔。”
“背后说人是非,真小人也。”门口吱呀一声,尚五爷昂首而入,口里埋怨,面上倒是笑着。
黄三爷几人起身见了礼,尚五爷只管坐下:“别叫我搅了兴致,再看再看。”
也就回头,恰恰该着金藤了。明黄的小舟过来,叫人眼前一亮。上头是个年轻女子,看来不过二十出头,却如杏花明媚。见人垂目一躬,乌发垂着浅黄的簪子,看来舒畅亮眼。
尚五爷点着头:“久不见藤姬,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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