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叹口气,却见大王爷立在前头儿,满目深意。突地想到方才走神了,歉然一笑:“果是不记得了,大王爷体谅。”
大王爷摇头叹息:“三弟,何苦呢?宫门之内,锦衣玉食……”
黄三爷一摆手:“轻闲最是难得。可哪个真能闲呢?”就又呵呵一笑,“糊里糊涂过一辈子罢了。是山珍海味,抑或是粗茶淡饭,不过心境耳。”
“三弟,世人莫不望宗室为尊为贵,你这又是为何?”大王爷缓步向前。
黄三爷依旧迟着半步:“……大王爷对苏溱其人可有映象?”
“苏溱?”大王爷一皱眉,“颇为耳熟,然面目难忆。”
黄三爷呵呵一笑:“风流会上以一‘洁’字释风流那个。”
“后书《蒲扇赋》那个?”大王爷颔首一顿,“我走得急,没看后首儿的,但也听闻他才学非凡。”
“正是正是。”黄三爷抚掌而笑,“听尚五爷的意思,之前二位似已见过。”
大王爷细细想了片刻:“似乎是……啊,头一日到尚京时,五叔曾请过几位作陪……他似是其中之一。”
黄三爷轻轻一笑:“苏兄自见大王爷,心甚往之。奈何大王爷门第金贵,又怎是凡夫俗子能高攀呢?”
“三弟……”大王爷哭笑不得正要说他,却又一顿,“怎地转到这上头来?”
黄三爷大笑道:“本可为金玉良缘却因身份隔了,岂不可惜?”
大王爷一皱眉:“那个苏溱一厢情愿罢了,与我何干?更何况,他还是个男子……”
“男子?”黄三爷等的就是这一句,“百里亮就不是男子了?黄某不才,却晓得自个儿亦是男子!”言罢冷笑三声,提步往前先行。
“……自然,我作茧自缚,怨不得人呐……”大王爷身子一晃,望着那背影行远,苦笑一声,“苏溱麽?……呵呵,呵呵……”
黄三爷行过三重宫门,路上遇着不少下等宫娥。眼中惊疑参半,不觉莞尔。约莫是猜着自个儿是何身份罢了,若是官吏,自该着朝服进宫;若是皇室宗亲,怎地又布衣素袜。转念想到多半宫人是靠衣饰来辨别宗亲,不然见着主子时都得跪地垂目为礼,又怎不会叫错呢?
如此一想,倒又笑了。今儿也许这些下等奴婢才敢光明正大看他吧……
想了片刻,折身往侯南斋来。若依着大王爷的话儿,此刻散了朝会,父皇多半会在此处。
侯南斋本是父皇为母妃建的。据称母妃入宫后郁郁寡欢,父皇猜她想念故土,特命人仿江南山水情致为园林,聊慰乡情。母妃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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