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叹父皇偏心,何况其他子弟?”
苏溱一愣,大王爷又道:“起先他去哪儿,父皇和我都晓得,也就不怕他出甚麽岔子。可现在突地跑了,真有甚麽,就是远水解不了近火。”言罢叹气,“你若晓得他在哪儿,只管告诉他,万事小心。莫要招摇……”
苏溱正想说,自个儿压根儿不晓得他在哪儿。却又想,这话儿分明是叫他转给刘氓的了,也就颔首默应了。
大王爷见他点头,也就宽慰一笑,却又起了逗他之心:“你就不怕我这是攻心为上,投石问路麽?”
苏溱倒当真没想到,不由愣了。
大王爷见他愣了,忍不住笑了三声:“苏先生啊苏先生,你该在最好的宅子里,捧了最好的琴,写最好的曲儿,演给天下最好的人听……”
苏溱正要答话,却见大王爷头一歪要往下倒,慌得上前扶了。却见大王爷脸色微红,靠在他怀里朦胧醉去,口里尤自念着:“……十里……醉卧红……莲,江……南相望……白头……”
苏溱不由伸手抚在他面上,叹了口气。
第六十五章
【庆佳节】莫贪杯。莫贪杯。贪杯醉、空余泪。残枝落红伴风飞。独踯躅、废园内。
一曲难咏心尖愁,朦胧佳人相背。踏遍万山春秋累,寻不得、何人美。
大王爷晓得自个儿醉了。
眼前花花绿绿不晓得是些甚麽,伸出手来却又抓不注。朦胧中有人扶了他行路,跌跌撞撞倒似是撞在楼梯上了。自个儿不觉着疼,也就不管这许多。又仿佛上了马车,颠簸起来头疼得紧,还好谁人体己落了帘子。
可惜下车时还是吹了风,胸腹一阵翻腾,口里忍不住呕出些秽物来,自个儿都觉着难闻。却又有人扶他进了屋子,放在榻上细细替他洗过面上,倒也没忘净了手。除了袍子换过袄子,擦了身子,这才觉着好些。口里却又难受,嗓子偏偏咿咿呀呀说不全。那人倒是聪明,斟了茶来给他漱口。又拉了锦被盖上,这就觉着舒服了。
大王爷也不是头回子喝醉,晓得多半是回了府,自有哪个下人伺候着,也就放心睡去。那人却又熬了甚麽稀奇古怪的汤水扶他起来喝,才入嘴,就觉着心肺舒爽。想睁眼看看是哪个奴才聪明,却又眼皮子重得紧,也就罢了。
睡了不知多久,只觉着心里难受,心肝脾肺似要烧起来,不由皱眉呻吟。脑中却清醒了几分,估摸着这回子奴才们都困了,怕是没人应的。
却有双手过来,温凉的抚在额头上。大王爷觉着通体舒服了些,不由靠得近些,那手却又走了。大王爷急起来,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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