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爷皱起眉来:“将旁人珠玉一声不响拿了去,还不是?”见黄三爷笑而不语,眉头更是拧起来,“我家福浅,只得这一个儿子。家贫难比公卿,对儿子却也是疼惜爱护的。逆子纵有千般万般不是,也还是盼他及早醒悟,不可泥足深陷。”
黄三爷颔首听着,心里叹息:“这倒是,子女于父母高堂而言,独一无二。”
“既然如此,黄公子,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家这个儿子吧。”王老爷似是千难万难吐出这几个字来,“想我王家,还盼着他继承香火,还指望他……”
黄三爷一摆手,似笑非笑道:“王老爷,说个不中听的,儿子大了,想甚麽还是随他吧。”见王老爷面色变了些,就又一笑,“儿子比金银玛瑙珍贵非常,这自不用说。可就因着男子汉大丈夫要行走四方建功立业,可不比死死捏在手心儿里捂在心窝儿上的宝贝更精贵?”
王老爷顿时哑了,隔了一阵方道:“有这心自是好的,可也得量力而行啊!”
“若说这个,倒要敬王老爷一杯。”黄三爷举起杯子笑道,“王公子才华出众、一表人才又言词犀利,尚京风流会虽是因些岔子可惜了,但无人不知有个黑人公子,这些都是他的能耐。”
王老爷按着杯子不悦道:“不过是取乐玩笑,如戏子一般下作,怎能算是——”
“此言差矣!”百里亮正色道,“王老爷也算读书想走仕途之人,若我说你是穷酸秀才妄自托大,经过几番科举晓得厉害了,这才断了这份痴心妄想。竟然一门心思想着发财,作那钩心斗角投机钻营的买卖,又高贵得到哪儿去?”
王老爷面上顿时烧起来,刘氓却又接过口去直笑:“还听说王老爷祖上也是念书做官的,怎麽好好儿不走正途,整日与奸邪小人打交道,浑身铜臭,哪儿还有点儿读书人的样子?也不怕辱没先人麽?”
王老爷一张脸霎时白了,老夫人一挑眉毛:“人各有志,怎能一概而论?”
黄三爷笑道:“既如此,又何必要王公子走那老路?他是不是那条路上的,相信在座诸位心里都清楚。”
老夫人转过脸来望着他笑:“黄公子,我还记得当日你将我家涵儿送回时,我真是感激涕零难以言表,谁想竟是引狼入室!”
黄三爷轻轻一笑,拱手道:“老寿星言重了,王公子随我同行,并未叫他受苦。”
老夫人还是笑着:“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想我家涵儿娇生惯养,定是给黄公子添了不少麻烦……”
黄三爷慢慢张口道:“倒也罢了……”
老夫人一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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