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长刀上下翻飞,所过之处血肉横飞。他眼中只有森冷的刀光和鲜红的血色,仿佛嗜血的野兽。□踏月马四蹄飞纵,在铁骑洪流中勇往直前,血浪滔天也不曾退却。
战鼓擂响,撼天动地。倒墨军士气高涨,好似一条粗大的皮鞭抽向大地,霎时间鲜血如雨般落下。
鸣沙垭口一战,倒墨军大获全胜。自章文龙带兵以来,连打几次大胜仗,这次更是歼灭墨擎辉的主力精锐部队。墨擎辉元气大伤,退守赤羽关。
章文龙策马回营。这一人一马简直像从血池中捞出来似的——章文龙的铠甲上鲜血如同瀑布一般向下流,脸上像戴个血色面具根本辨不出模样。
往常虽然为避人耳目他有自己的营帐,其实他都是宿在虞静卿的小帐里。今天的样子委实骇人,他先到自己帐中沐浴,准备梳洗干净后再去找虞静卿。
虞静卿知道他已回营,预备好酒菜等他。等了一个多时辰还不见人,非常担心——此战虽胜,战况却着实凶险,章文龙再勇猛也是血肉之躯,不知道他是否受伤。
虞静卿由张立贤扶着——他的腿在郝老头的医治下已经可以活动,只是还不太灵便——到主帐寻章文龙。他因为身份特殊,虽然一路随军却很少露面,军中将士多数不认得他,只知道云南王夜夜宿在他帐中,还当他是章文龙的娈宠。此时见他来找章文龙不免面露鄙薄之色,虞静卿也不以为意,径直入帐,看见章文龙好好的半躺在浴桶里,不禁松了口气,悄悄走过去,才发现他竟已闭眼睡着了。
章文龙这些日子想是累得狠了,这般半坐半躺并不舒服,他却睡得挺熟。一张英俊的面孔全无平时的无赖神气和急色模样,竟带了些婴儿的纯真。虞静卿不由微微好笑。
轻轻走过去,却发现睡梦中的章文龙还微皱着眉头,消瘦了好多——睡梦里也不安稳吗?是在担心战事吗?
想起在南疆初见他,还是个看起来没心没肺的闲散王爷,每日只知寻欢作乐,而如今竟已站到自己身旁,并肩作战,还总是在不经意间为自己遮风挡雨。什么时候他开始懂自己了?
他伸手到浴桶里推章文龙,低声道:“水都冷了,出来床上睡罢……”
他这么一碰,章文龙便惊醒了,失声道:“水真凉,怎么就睡着了?说着便起身擦拭穿衣。
虞静卿又叹道:“这段时日辛苦你了。以后照顾我的事还是交给立贤吧。”自他们重逢后,只要不打仗,不讨论公务,虞静卿的日常生活吃喝拉撒,事无巨细都是章文龙照顾。
章文龙笑道:“没事。今日这一仗打胜了,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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