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百三十五

久，一时也离不得席，总不能大家都在，自己因为困了就走的道理，好在那钱家姑娘舌灿莲花，语调平仄有度，故事说得引人入胜，一时也忘了时间，等到外面的婆子进来问饭时，走廊里已经点了灯。

\n略略用了一些饭，饭后颜子衿多饮了几口热酒暖身，未曾想竟涌了醉意，见叁姑奶奶和那些女眷们来了精神准备打牌，颜子然她们也开始斗花行令，便拿了披风出门准备醒酒。

\n今晚无雨，所以吹来的风也不那么刺骨，颜子衿去了游廊侧边的小花园，离屋子也近，还能听得见几分里面的动静。

\n廊下无人，大概周围的婆子丫鬟们都去屋里取暖，颜子衿掌心合拢呵了几口热气，见院中开了梅，这才取了廊边的小灯，下了台阶去瞧。

\n还记得以前看《云霞游记》，对里面所记载只有生在极热之地才能绽放的八瓣梅最是好奇，颜淮说八瓣梅多生于理外之地，中原的水土不适合种植，往往移来没多久便生生冻死。

\n实在向往，可理外之地不属中原，颜子衿恐是没有机会亲自前往，只得勉强看着书中描绘的样子想象。

\n院中的梅树是一种叫琉璃子的品种，也是八瓣，虽是白梅，但花瓣却隐约透可见肉，远看洁白如雪没有什么不同，走进了才能瞧见独特之处。

\n只是琉璃子花蕊有异香，凑近了才能闻到，可这样便失了观感，无论舍近求远，还是舍远求近，竟都生出几分遗憾。

\n“只道世事如碎玉……”一时想起曾有诗人作诗描写过琉璃子，颜子衿不由得吟诵出声。

\n“择香择景两相难。”

\n身后忽而传出声音，颜子衿连忙回过头，来者却是刘义山。

\n对方裹了一件素色斗篷，眉如春柳，眼角弯弯：“没想到你也知道这句诗。”

\n“读书时见过。”颜子衿轻声回答，“义山兄长怎么离席来此，如今身为家主，怕是没有以前那样轻松吧。”

\n“途中离席更衣，回去路上忽然想起颜家院中的琉璃子大概此时开得正好，便想偷懒来瞧一瞧，没想到你也在此处。”刘义山笑了笑，“以前有父亲担着，不觉得有多难，如今接过来了，才发现事务如此繁杂，谁都要来找，什么事都得回答，忙得几乎没有休息的时候。”

\n听着刘义山这样说，颜子衿不禁想着颜淮，那时说不定还要忙得更不可开交，但颜淮似乎从来没有在家里人面前提起半点。

\n“锦娘……锦娘妹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n“……在屋里待久了闷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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