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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变卖了家中的物品来凑齐父母的殓葬费用,殇止带着他在双亲坟前燃烧完最后一张冥钱,举目无亲之际,竟不知要去往何处。
年仅八岁的殇止在那时已经显出了过人的智慧,他和佩扇披麻戴孝,在楚缘堂门前跪了一天一夜,惹得众议纷纷。
他当楚松甫看在父母的面上收养他们,如今想来,怕是楚松甫那时已找到了压制楚卿怪病的法子,这才给他们一处容身之地。
“小止,我楚家多养活两个孩子不是难处,但扇儿年纪尚小,不如让他从此更名改姓,去跟了别人家吧。”楚松甫并不愿意接纳两个拖油瓶。
“楚父执,殇止此生唯有佩扇一个血脉亲人了,我不能离开他。”
小殇止眼中含泪摇了摇头,趔趄着拉起身旁的弟弟:“楚父执若觉得有难处,就当我和佩扇从未来过。”
他向楚松甫深鞠一躬,佩扇亦有样学样,鞠完便头也不回向外走去。
他带着佩扇回到了他们的家,这里空空荡荡,只剩断瓦飞垣。两个娃用米缸仅剩的米煮了点半生不熟的饭,吭哧吭哧吃完,殇止便咬牙说要外出做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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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哥哥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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