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曾是一名武将,在沙场上奋战过的次数已经算不清楚了,如今年岁虽近半百,却也风姿依旧,身手不凡,只是日夜为国事操劳,本已疲惫,再这样淋雨,必然是要休息的。
璃锦站在门槛处不愿动,眺望的目光似乎坚信着,那抹淡青色的身影会突然出现在眼前,说:我不会离开。
可是等来的,只是打湿了他苍白面颊的雨点,和淹没一切声响的阵阵雷声。
城儿,让你冒雨而行,心疼的却是我阿……
连城和梁渊一路冒着雨回了梁府,连城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时时刻刻都微笑的脸也在不知不觉中收敛了嘴角,雨倾盆而下,湿润的脸上像是铺满泪痕,一丝一缕,悄声无息。
梁渊也不顾雨是否大,是否冷,是否满是湿透,和连城一起并肩走着,仿佛他们淋不着雨,听不见这雨声和雷声,一步一步,慢而有力。
“以前,他经常和我一起奏乐,我弹琴,他吹箫,两个人感情好得不分你我……”连城突然说起往事来,雨声大得刺耳,梁渊只有凑近了才能勉强听得清楚,连城却也不像是要说给梁渊听,只是想说出来,想把那段过去当作眼前的光景:“他曾经答应过我,以后一定带我走,离开这是是非非纷纷扰扰的皇宫,就我们两个人,偶尔还能璃佐……”说着说着,声音却越来越小,梁渊只好拍拍他的肩,劝道:“兴许他还记得呢,兴许,过段日子,就带你走了呢。”
连城像是听不见梁渊说话,自顾自的继续说:“他送过我很多东西,他是大皇子,自然是要什么有什么,可是那些东西我向来是不稀罕的。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从来不违背他,只想他记得那誓言,我便满足了。谁知,他非但未带我走,性格还越来越冷漠,和璃佐断绝关系了不说,还总是残杀些无辜的人,那些人也不知是哪里惹着他了……他竟是这样恨璃佐,璃佐是他的亲生弟弟,他折磨梓笙不说,还在梓笙胸口刻下他的名字,若是让璃佐整日看着那名字过夜,他怎受得了……”
梁渊听了连城的话,很想问问“折磨梓笙”和“刻下他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可见连城正伤心的涅也不忍心开口。
连城突然抬起脸看着梁渊,说:“他明明知道纪梓笙是……”
“轰隆……”一声巨响的雷,混着闪电一起吞噬了连城未说完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