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陶啊,快下来歇歇嘛,修房子找工匠就好了,你干嘛非要亲自动手啊?〃翟小侯第一百零一次碎碎念,可怜他在亭子里扇着扇子还热得直冒汗,陶荫顶着烈日在房顶上干活,不是更辛苦?翟小侯都心疼了,他的小陶,是应该穿得漂漂亮亮坐在荫凉的花厅里弹琴休闲的呀,怎么能灰头土脸的干这些粗活儿?当然,如果他肯洗得干干净净躺在他床上,那就更棒了,翟小侯心猿意马地乱想,忍不住嘿嘿淫笑几声。
陶荫莫名地打了个寒战,抬眼看看下面的翟小侯,翟小侯急忙冲他招手,他厌憎地皱起眉,转过身,继续摆瓦片,秋老虎厉害,他已经晒得眼前直冒金星了,但就是不想下去,除了对翟小侯的厌恶,还因为他对自己的惩罚。
是的,他想惩罚自己。昨晚鲁畅前来挑衅,明明知道他就是大盗,却无法将他捉拿归案,陶荫对自己很失望,这失望来自两方面,一是没有证据,二是技不如人。
〃咯〃的一声,陶荫捏碎了一块瓦片,心中刺痛,一直以来他对自己的武功相当有信心,在这里却第一次受到打击,那个鲁畅,比他还小一点,武功居然比他还高,昨天他用袖箭射他,鲁畅假装中箭,实际上一点损伤没有,还趁机在他脸上抹了一片黑色的颜料,害他洗了好半天,差点把脸皮搓破才洗干净了。
而且那家伙无比嚣张,居然故意引他来县衙的房顶上比武,打完了拔腿就走,直视城墙与捕快们如无物,就差在脑门写上〃大盗〃两个字招摇过市了!
可恶!鲁畅真可恶!
更可恶的是自己,居然对这样的人束手无策!陶荫又捏碎了两块瓦。
〃小陶啊,你是在修房还是拆房啊?像你这样修法,到天黑也修不完哪。〃翟小侯在下面哀叫,陶荫狠狠瞪他一眼,没好气地道:〃你想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烦我!〃
〃人家千里迢迢来看你,你都不理我,真让人伤心哪。〃翟小侯泣。
陶荫忍了又忍才没把瓦片照准他的头丢过去……什么叫睁着眼说瞎话呀?哼,他怎么老遇着这种人?不由得又想起鲁畅,想起他把脸凑到自己眼前,说:〃我跟你承认了没错,但跟别人不会承认啊!〃这家伙,存心想气死人不赔命!想想他眨眼睛的调皮样子,陶荫简直。。。。。。简直气不起来了,明明还是个孩子啊,可惜从小被教成了强盗,自己既然认得了他,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不过么,要帮他认清是非,改过自新。。。。。。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陶荫叹了口气,有些惆怅。翟小侯惊讶地瞧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伤感,不过小陶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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