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象依旧紊乱而微弱,陷入半昏迷的人还没有完全的清醒过来。
他站在床边,注视着这具迅速虚弱的身体良久,在床沿坐了下来。
手指揭开背部破碎凌乱的衣衫,取出药丸拿水敷开了,均匀涂抹在纵横分布的血槽伤痕上。
鞭痕累累的身躯在涂抹刺激下不时轻微的颤抖着,原本放在枕头两边的双手渐渐的扭在一起,手指紧紧的握紧再松开,空气中响起隐忍而沉重的呼吸声。
萧初阳知道他醒了。但心里隐约更希望他没有醒过来。
浓密的睫毛颤了颤,还是缓缓张开了。
“我还有几天好活了?”秋无意侧过头望着萧初阳,低声问道。
萧初阳沉默着,继续敷开了一颗药丸。
“他们议论的时候,我都听到了。是打算拿我祭旗么,什么时候?”
“……就这几天了。”
“……嗯。”
用纱布层层的裹好伤口,把剩下的药丸喂秋无意服下,萧初阳收起药瓶站起来。
“这些药虽然不能立刻治愈伤口,不过应该能镇去大部分的痛。你今夜也许能好过一点。”
“谢谢。” 秋无意的声音客气疏离。
萧初阳走到门边,犹豫了一下,又走回来床边,“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话?”
秋无意冷静的道,“没什么好说的。”
“……我是说,你有没有想对其他人说些最后的话。”
萧初阳背过身子,望着窗外夕阳一寸一寸的沉入地下,“我们毕竟认识一场,也曾经是兄弟。如果你有什么话想对卓起扬说的……我会带给他。”
秋无意打断他,“不必了。大不了一条命还给你们罢了,何必多说什么。”
他扭过头去,目光对着床里面,低声道,“你也不必多说,我们从来不是兄弟,如今更不是。——倒不如没有认识过的好。”
“……”萧初阳神色复杂的盯了他许久,腾的拉开门,一言不发的走了。
酒就在案上。
半斤的酒,也不过是三碗,酒壶就见了底。
萧初阳晃了晃空空如也的酒壶,把它整个翻转过来,又倒了几下,还是倒不出一滴酒。
心头一股怒气直冲上头顶。
他啪的推开窗子,对着院子外巡逻的几个弟子喝道,“你们几个,去厨房帮我拿两坛酒来!”
职守弟子齐齐吓了一大跳。一个年轻弟子还想说什么,年长些的师兄见萧初阳脸色不对,急忙用眼神止住了师弟,二话不说,打发他去厨房提酒。
不过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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