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几句关于梅园的事,梅千霜都避重就轻的回答,要么就干脆不言语,对于这个害得娘亲孤独一生的人,梅千霜没有半丝好感,白尘圣也不怪梅千霜冷淡,依旧找到机会就询问几句。
“千霜,听小御说,这次的事全亏了你,一路上多有你照拂,君羽得你相帮,我还真是颇感欣慰。”白尘圣一身白色里衣相衬,脸色照比之前红润了许多,一派老者的慈祥和一身凛然正气,梅千霜不禁在想白君羽老了以后是不是便是这般。
“恩。”梅千霜本就答话不多,多半都是恩啊哦之类的。“你的伤已经差不多,再过个两日便能下床走动。”
白尘圣只觉梅千霜与他娘长的十分相似,当年的事一直也是多有愧疚,对梅千霜也就将其当做自己儿子一般,见梅千霜收拾好药箱准备离开,白尘圣叹口气低声道,“千霜,你恨我吗?”
梅千霜听得白尘圣的问话只是嘲讽一笑,将药箱一丢,“你可知我娘是被你冤枉了?”梅千霜的所答非所问让白尘圣短暂错愕后,叹息的点点头,梅千霜见白尘圣承认才回答道,“我为何要恨你?恨你害得我娘一生孤苦,还是该恨你伤了她的心后又决绝的出手重伤已经失去武功的她?或者,是恨你让我爹到死的那一日,都未得到过我娘的心?”梅千霜将药箱捡起,举步想走但又顿住,看着白尘圣一脸的歉意,继续嘲讽道,“我觉得你不可恨,而是可怜与可悲,对于自己爱的人,不敢去守护只能听天由命的可怜,对于抱憾终生的事,不敢去面对只能自欺欺人的可悲。同为习武之人,你打了我娘一掌便该知道她当时无任何内力,为何你仍旧不信她?是不愿信,还是不敢信?你只管抱着自欺欺人的态度做你的名门大侠,你可有给过她一次辩解的机会,你可有听信过她一字?白尘圣,你一生自觉君子坦荡,配的上大侠二字,但你却独独配不上我娘。”说完梅千霜举步离开。
待门关上,白尘圣望着紧闭的房门,久久不语,他又何尝不知,他的一生不但害了梅若情,也害了自己,却成就了除了他们二人外所有的人,成全了门当户对,成全了父母之命,成全了礼教家规,成全了所有不相干的人,但最该让他成全的人却被他狠狠的伤害了,起初的误解到豁然开朗的真相,不是不信,也不是不愿去相信,而是不敢,他怕,怕信了就对不起死去的发妻,信了就毁了用半生去营造的成全。悬崖上的胆怯看不到崖下的桃源,所以就自欺欺人的认为那是万丈深渊,他自是明白的很,但却偏偏做了那胆怯之人。
梅千霜一路抱着药箱回房,真是气死他了,若不是为了白君羽,还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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