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给他点银子,借住几晚。”亭锦忆吩咐。
申奈应了一声,跳下马车前去敲门,一连敲了四五家,也不见有人应答。倒是门口的破席被风一吹,露出了满爬满蛆虫的尸体,已经辨认不出样貌。
照这样下去,这些尸体必将引起疫病。
申奈沿路敲门,敲到第八家的时候已经没抱多少希望了。正打算移往下一间屋子,却听屋内有人弱弱地回了一句,“就来。”
门开的,是个满头银丝,佝偻身躯的老妪,见到外乡人倒是惊奇,凹陷的脸颊也扯出几丝笑来。
“在下申奈,同几个朋友一道出游,途经此地想借宿几宿,打扰老人家了。”
申奈眉间冷凝,低声对老妪说明来意。
老妪点头,颤颤巍巍把人让进了屋,亭锦忆等人进屋,让这间小屋子显得异常拥挤,老妪打了水烧开,从筐里翻出几个缺口的碗给每人倒了半碗。
少云从袖子里拿出两个在青州时买的馒头塞到老妪手中,心里五味陈杂,“老人家,你先吃点。”
那老妪颤着手把馒头收到怀里,两行清泪就顺着沟壑纵横的脸颊流了下来。
只听那老妪道,她原本姓赵,十二岁时被孙家买回做童养媳,熬到了六十岁,哪知河水泥沙堆积决口泛滥,冲毁农田房屋,而河水退后,地里已经现在颗粒无收,唯有等死。
赵老太本有两个儿子,一个在河水决口时不知所踪,生死未卜,一个正同他的父亲一道躺在门口的板车上,已死去三日。
☆、第三十七章
“老人家可曾收到朝廷赈灾的粮食?”亭锦忆问。
“没有,什么也没有……”赵老太说着,忍不住咒骂起来,“那个挨千刀的贼人,说什么朝廷财政吃紧管不了这事儿,让我们自生自灭,我呸!他身为父母官,出了这么大的事难道就不管了?依我看,那些赈灾的粮食钱财八成都进了他的窝了。”
“老人家说的是清华县县令?”寂青苔抬眼问。
“除了他还能有谁能狠了心做着没天良的事。”一提起那人,赵老太满腔苦水全倒了出来。
“那个县令叫郑东,长的一副正直模样,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仗着自己的权力,看到哪家姑娘媳妇生的标致就叫人用麻袋掳了回去,再没见过影子。他还派人到处抢东西,简直就是一恶霸。贪财好色,坏事全占尽了!”
赵老太咬牙切齿,恨不得喝他的血,啖他的肉。
亭锦忆面色凝重,没想到在大乾国土之上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官吏损公而自肥自古有之,但是猖狂成这样却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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